章蓉见状,假惺着急,“深深,一个人吃两人的饭,吃那么点怎么行,孩子需要营养。
我应道,“我个人,从来都不会亏待自己,章女士,我还是喜欢你喊我阮深深。”
暂时还不想与她闹僵,我补充,“习惯了。”
章蓉的脸色明显变了变,她怒火气压下去了。
我看得出来。
章蓉嘀咕,“你这样子,宴臣会怪我的。”
我扯唇轻笑,“不会,陆宴臣是个孝顺的儿子,你是他妈,即便是你犯了天大的错误,他也会原谅你的。”
章蓉眼皮晃了晃,“你说的倒是。”
我只向医院请了半天的假,吃完粥,我便去上班了。
下午回来时,刚进门,阿芬接过我手里的包,笑眯眯说,“太太,辛苦了,今天的晚餐,是夫人亲手做的。”
我走进餐厅,满桌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看着坐在桌旁,面前碗筷未动,像是在等着我回来一起用餐的章蓉。
不知为何,我心里沉甸甸的。
章蓉打破沉默,“上班一定很辛苦吧,也不知道宴臣怎么想的,居然允许你去上班,咱们陆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她舀了碗汤,放到我面前,催促,“赶紧趁热吃,凉了食物伤胃。”
章蓉对我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我不能不怀疑,她另有居心。
“谢谢。”
我端碗的手,故意轻轻一抖,银针掉进了汤了,针尖没有变颜色,我也确定了汤里没毒。
捡起银针,我故意对章蓉说,“同事恶作剧,几时放了根针在我袖子里,我都不知道。”
事实上,这根针,是我下班前,去科室取的。
章蓉是个聪明的人,我的话,她自然是不信的。
不过,她瞥了眼我手上的针,也没什么。
过了一会,章蓉嘀咕,“你奶奶去五台山吃斋念佛了,说要去一个月,那么大的宅子,就是我一个人,怪冷清的,我过来,顺便也好照顾你。”
她在解释过来的原因。
怕我不相信,她又补了句,“雪艳是不在住家里的,那个疯丫头,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说住在家里不方便。”
见我没有回答,章蓉不再说话,慢条斯理用着晚餐。
陆宴臣打电话回来,说今晚有事要处理,有可能不回来,如果是从前,我会欣喜若狂,毕竟,曾经,我呆在家里,无所事事时,总爱盯着他微信头像看,许多时候,我给他发信息,他都是爱答不理的。
哪怕是他回给我只字片语,我都兴奋得像是吃了蜜一样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