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说:“穿双舒服的鞋子。”
楚怡:“哦……”
这句关照真是穿越古今啊!她在二十一世纪就总听,万万没想到回了古代还能听!
但在兴奋之余,楚怡也添了一点点谨慎,问了他一句:“只有臣妾去吗?您看是不是让太子妃殿下也……”
沈晰沉了一沉:“她不爱去这些地方。”
去年过年时,他三番相邀,太子妃都拒绝了他。今年就不必再一而再地问了,问多了她顾虑又多,倒把好好的事情变得像是他逼她一样。
大过年的,还是大家都自在一些为好。
于是正月初五,两个人一道睡了个懒觉,中午时懒洋洋地起了床,一同吃了个午膳,便轻装简行地晃出了宫门。
楚怡一路都很开心,她想这古代的庙会应该比现代有趣,至少看起来能更原汁原味一些。现代的庙会规模虽大,但光从新闻上看都觉得瞧着跟小商品批发市场换了个地方似的,让她觉得没什么大意义。
她希望这里能有好吃的小吃、好玩的民俗,若不然能从摊位间深吸一口年味儿也是不错的。毕竟这里论物质已经注定比不上她记忆里的二十一世纪了,传统项目上能打一些也是好的嘛!
宜春殿中,赵瑾月站在殿门口等了许久,直至宫人来禀说太子殿下和楚奉仪已离宫了。
呵……
她心里头五味杂陈,没说什么,恹恹地折回了殿里。
他带楚氏出去玩乐,这不要紧,她不嫉妒。
可他都没有来问过她。
他就不问问她是否也想出去么?她都很久没看过宫外是什么样子了。
赵瑾月感觉一口郁气结在心里,脑中一遍遍执拗地在想,他怎么能不问她呢?
他怎么能这样将她不放在眼里,他是不是忘了,她是他行过同牢合卺礼的太子妃?
楚氏也是,对她不恭不敬。
赵瑾月觉得,日子不能再这么过下去了。
太子宠谁她管不着,但东宫之中一个个都不把她放在眼里,她这个太子妃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
宫外,马车停在了西市的市口,楚怡欢呼雀跃地跳下车,抬头就看见了满眼的热闹。
看起来果然比现代的庙会有趣!
沈晰迟一步也下了马车,伸手揽住她,一道往里走。庙会上正有杂耍上演,楚怡有生之年第一次看到了活生生的胸口碎大石!
“厉害厉害!”她在旁边看得拊掌,沈晰就示意张济才过去给了一锭银子给了赏钱。结果碎大石的看见银锭高兴了,走到她两步外又碎了一个,让她享受了一下VIP近距离观景服务。
楚怡看得挺乐,沈晰忽地一拍她:“看那边!”话音落时已先一步奔出去了一大截。
楚怡定睛瞧瞧他所指的地方,竟是有个酒楼老板的大小姐在抛绣球招亲。
再定睛瞧瞧他,发现他一反常态的欢乐,活泼得都有点不像他了。
也是,他现在也才二十啊。搁在二十一世纪,这个年纪的男生进了游乐场也疯啊!
楚怡便也放开了,拎着裙子追上前去,在人群外扑住他一抱胳膊:“怎么的,夫君想接绣球啊?”
沈晰直被这称呼惹得心里一酥。
诚然他原本也没想接绣球,不过是想瞧个热闹,但这句话让他觉得连热闹都不用瞧了。
他把住她的双肩就猛地吻住了她的薄唇,突如其来的举动闹得周围的人一时间都往这边看,都没人看抛绣球的大小姐了。
堂堂太子怎么突然这么狂野!
——楚怡脑海里只剩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