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男人重新端着一碗小米粥回到杂物间,警告道:“我好不容易搞到的,再吐了你就等死吧。”
苗苗偏过头不愿吃着这小米粥,仅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男人怒不可遏地扇了她一巴掌,大声呵斥道:“你疯了吗!?真不想活啦!”
苗苗无动于衷,甚至不曾给男人一个正眼。
男人突然捏住她的双颊,而后自己猛喝一口粥含在嘴里吻住了苗苗。
苗苗瞪大了一双圆眼,双手不停地拍打着男人表示抗拒。
男人一只手捉住她两只手腕,态度强硬地将稀粥渡给她。
临了,苗苗乏力地窝在男人臂弯里晕了。
男人低眸望着怀中虚弱的女孩,好似一朵枯萎的百合随时会凋谢在冷风中。
他举起手以拇指指腹揩去苗苗唇周的粥滓,又肆无忌惮地摩挲着那柔嫩的唇瓣。
外头蓦然飘雨,“嘀嗒嘀嗒”地敲在窗棂上,扰得入不得安宁。
这间屋子着实太小了,以至于月光穿过窗户便悄无声息地铺满了地面。
澄亮的素辉照在男人稍显清秀的面庞上,凭模样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偏偏一双墨眸阴郁至极。
深更半夜,苗苗并无好转的迹象反而越加高烧难退。再这么烧下去,第二天她只会变成一具凉透的尸体。
男人一咬牙,丢下苗苗冒着雨跑了。
“谁呀谁呀!别敲了!”穿着亵衣的女弟子打着哈欠开门,一见是男人便破口骂道:“好你个养马小厮!这么晚把人闹醒欠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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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弯下腰朝女弟子行礼,毕恭毕敬道:“前来求药,还望菩萨姐姐施予援手。”
女弟子翘着兰花指递了个小瓷瓶过去,嫌弃道:“少套近乎了,谁是你姐姐啊。”
男人一瞅瓷瓶上刻着的“兽”两字,连忙解释道:“不是马生病了,是人啊。”
女弟子嗤笑一声,不屑道:“谁啊?你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还能给谁送药啊?”
男人维持着点头哈腰的姿势,说道:“是我病了。”
“我瞅你这小身板挺不错啊。”女弟子勾指挑起他的下巴,媚笑道:“实在是病了,要不要姐姐给你治治啊?”
男人竭力掩去眸底的厌恶,讪笑道:“感激不尽。”
女弟子牵住他的手,两人一同进到室内。
几更天,潮浪升,云雨淅沥,何处不思春。
一番过后,男人穿戴完毕揣着散温药回到了狭小的杂物间。
他揪掉瓶塞,小心翼翼地将里头的药汁喂给苗苗。
这药又苦又涩,苗苗被激得颦起眉。
“欸!吐不得啊!”男人忙不迭捂住她的嘴,催促道:“快吞快吞,吞了病马上就好了。”
苗苗艰难地滑动着喉咙,这药总算是咽下去了。
男人顿时松了口气,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阖眼休息。
良久,他睁眼端详着苗苗苍白的脸,认真说道:“我叫吴佣,吴王的吴,佣人的拥。我是救过你命的恩人,你要好好将这个名字记进棺材里。”
苗苗一声不吭,仍处于不省人事的状态。
吴佣曲指弹了下她的额头,执拗道:“听到了吗,客大小姐?”
苗苗:“。。。。”
吴佣转而道:“那我数五个数,你不讲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五”、“四”、“三”、“二”、。。。。“一!”
吴佣被自己幼稚的行为逗笑了,笑着笑着终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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