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昭:“我说,那日你被困在笼中,被当做物品拍卖,为何不生气?”
“嗤。”褚瀛羡不屑地笑起来,背后的黑色羽翼微扇,想起那些人,他眼底都是轻蔑,丝毫未将人放在眼底,只是眼底的杀意病态般溢出来,“因为,那些定价的人早晚都得死在我手里,何必同他们动怒?让本公子为他们动怒,他们不配。”
那张脸愈发苍白,身在阵法中,撕裂阵法禁制已是对自身最大的伤害了,还杀了这么多人,此刻不停为她输送灵力,自是也伤得不轻。
那病态般苍白的脸上,猩红如血的唇和眼,绯红得却是异常美,带着无端蛊惑人心的力量,令人忍不住沉沦。
可褚朝昭心中一片清明,明明浑身都在溢出鲜血,痛得花叶颤抖,却笑起来,满目执着得几尽疯狂。
“那你现在为什么生气?”
“难道是为我吗?”
褚瀛羡抿着嘴,难得的有些笑不出来。
“所以,我值得让你为我生气吗?”
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花朵以最快的速度枯下来,褚朝昭却还在问。
“小疯子!我看你比我更疯!”褚瀛羡紧咬后槽牙,“不痛吗?”
“所以,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不回答?”
如果褚朝昭不是花,那此刻撞见两人的对话动作,九墨夷会说,这两人连疯起来得模样,都很像。
褚瀛羡真的觉得这个小孩儿疯了,不止是她疯了,底下用命冲破禁制的那黑石头也疯了,那条狗不用说了,早就疯了。
竟然用嘴去撕咬六重天修仙者,简直了!
一群蠢东西!
褚瀛羡不断骂着,但是手上的红光却泄露出去,涌入他们身体里。
花朵在以最快的速度枯萎,疯狗和石头也在以最快的速度奔向鬼门关。
“艹!”
褚瀛羡气得骂了句脏话,一身红光更炽盛,只是那红光里隐隐夹杂着些什么。
褚朝昭将那抹不同收之眼底,心底一阵沉闷,只觉得涌上心头的刺痛,比那身上的痛更甚,所有执著的答案在这一刻都没有任何意义了,她甚至在逃避那些答案。
她闭上眼,就好像从未看见过什么一样。
“你吐血了,不必管我们,这五年,我试过很多种可能,查探过。我们在阵法里的梦境中,虽然看起来会死的样子,但现实中最多受点伤,不重的。”
褚瀛羡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源源不断输送着,直到看见眼前的花重新绚丽开放,如平日一样,他这才松了手,满意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嘴角渗出猩红的血来。
褚朝昭一时间竟不知道,她和他谁更疯了。
沈述白将江梨月安置好,划破手掌,以血为祭,阵法冲天而起,将江梨月置于阵中,有什么不断涌入她身体里,江梨月身上多了一抹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