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里面记录的一样东西却是让苗阳州瞳孔猛缩。
这是一份人员名单,上面的人无一例外都是于詹手中有些能力或者势力的军官,或者老人。
而这些人又被详细划分成了几个部分,其中有一部分写着忠心于王爷,一部分写着忠心于于詹,还有一部分是偏向某一方。
按道理来说,忠心于于詹就是忠心于周惕守,可这里却是将这两者分开了,这就不得不让人多想了。
苗阳州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份名单,心中的愤怒像是被一层冷水扑了透心凉。
名单上的划分,很可能显然意味着于詹与周惕守之间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裂痕,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于詹可能怀有异心,至少在那些记录这些信息的人眼里是如此。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惊,转头看向席琒,声音迷茫而无措。
“王爷觉得我大哥有二心?!这怎么可能呢,我大哥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别的心思,一定是有人栽赃嫁祸,不行,我要去找王爷,找王爷说清楚!我要为我讨回一个公道!”
跟着苗阳州一同来的人,面面相觑,都惊诧于苗阳州奇怪的反应,一人先一步抢过了苗阳州手中的东西看了起来。
席琒一把拉住浑浑噩噩的苗阳州,冷着脸开口道:“别怪我拦着你,我只是不希望你去送死而已。”
苗阳州顿住步伐,死死看着席琒,沙哑着声音开口:“你什么意思?!”
席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故意叹息一声,佯装出一副为苗阳州担忧的样子。
“你难道不明白吗,苗兄弟?这其中的水深得很,于詹为什么会死?你还不明白吗?”
看见苗阳州已经彻底慌了神,席琒心中笑了笑,面上却是不显。
“王爷都让吕勃拟定名单了,你觉得王爷想做什么?你现在冲过去,你说说你的下场会如何?”
苗阳州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猛地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如果周惕守真的怀疑于詹,那么他这冲动之举无疑是自投罗网。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恐惧,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席琒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当然不是坐视不管。名单都拟定出来了,而你又在上面,坐以待毙只有等死的份。”
苗阳州紧盯着席琒,声音低沉:“你究竟想做什么?”
席琒轻轻摇摇头,眼神坦荡而认真。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你,你们想做什么!”
他说着环顾了一圈与苗阳州一同来的人,这些人都已经大概浏览了一遍文卷,如今个个神色都有些异常。
他们愿意跟着苗阳州前来探寻于詹的死因,本就代表他们与于詹关系匪浅,这名单是自然有他们的名字。
“我们想做什么?我们自然是想活着!”苗阳州咬牙切齿的说到。
席琒眼中露出笑意。
“巧了,我们也是!”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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