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陈操与毕懋康单独走在一起,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叠图纸,递给毕懋康:“我研究了一种新式火枪,为后装弹药枪,我曾见过南京一些工坊小贩造的弹簧,以弹簧为助力拉动落锤敲打铁制品,由此突发奇想,这些图纸你回去之后召集老手工匠一起研究,先把枪造出来,至于子弹,也可以用纸壳弹,不过,先期要改良咱们大明朝自己生产的**。”
毕懋康看着图纸惊讶异常:“大人真是全才,下官能在大人手下做事,幸甚、幸甚啊。。。”
“不用着急拍马屁,”陈操接着说道:“泰西诸国的火枪用的都是最先进的黑**,但烟雾太大,爆炸力也小,你看看能不能从**入手,召集那些造**的老手,看看加上一些东西能不能使**的硝烟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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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尽力而为。”
。。。
天启元年九月初一,南京右卫正式成军,编制5600人,指挥使陈操,指挥同知宋澈,指挥佥事戚显宗,全卫以火器为主,但现在实际生产的火枪只有一百支。
徐弘基乃南京守备,南京右卫成军其必须参加,观礼的还有南京兵部的官员,徐弘基发表讲话后便带着人离开。
陈操站在点兵台上,望着这群兵,拿出特制的扩音喇叭,高声道:“本官乃陈操,你们的指挥使,你们当中,一半来自浙江,一半来自陕西与河南,你们的身份是流民与贱民,不过,只要你们进了南京右卫,我不管你们是什么身份,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朝廷的兵,是我陈操的兵,
听清楚,每个人都要认真的训练,你们乃卫军,每人每月军饷一两银子,本官在此承诺,绝对不会吃掉你们的军饷,每月初一发饷,一日三餐管饱。”
“好。。。”
陈操见惯了后世领导的训话,这收买人心很有一套,当下就把这帮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南京右卫的营房在水泥和砖石的联合制造下,只用了不到三个月便建成,这风又避雨,异常牢固,那一排排的营房建立的整齐又标准,与后世的军队营房很像,一个小旗部住一个房间,标准。。。
一队营房内,新任的小旗官严春长叹了一声,然后道:“以前生活是无望的生活,现在不同了,陈大人是好人啊。”
一名青年看着另一个道:“辛老三,听说你是浙江来的,你怎么看大人今天的话?”
辛老三年纪至少有三十,戚显宗在浙江招兵的时候他是不愿来的,家中还有一个妻子和女儿,但想到自家村里的兄弟去了观海卫当兵,每月也寄回来了两三钱银子,生活也就有了一个盼头。
“咱们村世代为贱民,”辛老三喝了一口晚饭舀剩下的米汤,这在他们村里,只有大户人家才有:“本来我是想混个饭吃,但被选中的那天就发了一两银子,你说,你信不信?”
“信。。。”一个房间内的其余人异口同声说道。
“我们都是流民。。。”先前那个年轻人叫张廷:“俺们村在陕西,从前年开始就在闹旱,去年颗粒无收,布政使司还强要求给辽东征集辽响,活不了,只能跑,俺家的弟弟和爹妈都去了工坊做事,管吃管住不说,每月还有二钱银子的月饷,前些日子他们进工坊的时候就发了月钱,足足六钱。。。”
辛老三一脸惊讶:“真的?”
严春也点头:“我家也是流民,家里四口人都去了,发了八钱银子,大人在工坊后的聚宝山后圈地建造营房,各家各户都住进去了,只不过大人严令工坊内必须保密,若是泄露出去,斩立决。。。”
“还有这等好事?”辛老三当下就心动了,便问道:“小旗爷,你说小的我现在把我家里人接来南京还有机会入工坊没有?”
严春道:“当然有,如今工坊壮大人手不够,需要人手,但大人令下只要咱们卫中兄弟的军余,我再想等我联系上我家的那些亲戚,全部给弄进去,好歹也有二钱银子不是,够一家人吃一个月了。”
“你们说什么呢?”
住的营房没有门,只有布帘,为的就是进出方便,说话也不隔音,陈操带着人走进房内,严春吓得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朝着陈操行礼:“卑职见过大人。”
“参见大人。。。”其他人都赶紧起身下床,在严春身后站立好给陈操行礼。
“都不用拘束,坐。。。”
陈操一屁股就坐在床沿边,一众人都不好意思,身后的亲兵百户张凤年便呵道:“大人让你们坐就坐,这是军令。”
一众人坐在床上,都有些拘束,陈操笑道:“正如辛老三所说,他们都是贱民,没有特旨一辈子都是贱民,即便来了军中,也就是军户,但依然是贱民,”陈操虽然年轻,说话却老神在在:“但只要有钱拿就好,对吧。”
“大人说的在理。。。”
陈操点头:“右卫如今工坊差人,你们可以把家中人都接来,只要你们好好训练,逢年过节还有奉例钱拿,本官自掏腰包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