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她说的这叫什么话?
她是个姑娘家呀!
她应该矜持地等着她的追求者开口求亲,而不是自己放下身段向人示好。
而且她是自己的雇主,她怎么能对一个雇来的管家说这种话?
沈轻舟把身子背了过去。
陆珈迈出了第一步,早已经沉住气了。“这怎么是胡说?你难道是没看上我?”
“你闭嘴!”
沈轻舟心浮气躁,站了起来。
事情怎么走到了这个地步?
他只是想帮她而已!
他就是同情她,看她前世死的太惨了,这一世还有这么多人欺负她,好人总得做到底吧?
他又不是,又不是图她什么!
“秦舟!”
陆珈才不会怕他凶。他就是个纸老虎,她有数的!
陆珈拉长了音,又绕到他前面,踮起了脚,努力与他平视:“你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好,也可以说,我能改就改嘛。”
毕竟是求婚,奔着成亲去的,当然能改则改,体现诚意。
至于不能改的……那就到时再说呗!
光照得她的脸红扑扑的,软嘭嘭的。
这样的她,能有什么不好?
浑身的血都聚集在沈轻舟的胸口,他两手在袖子掩盖下已紧握成拳。
“你是雇主,与个管家成亲像什么样子?再说,你是陆家的大小姐,咱们俩身份也不配。以后不许说这种话了。”
他何曾想过会与她涉及这样的话题?
“不许不许,”陆珈道,“你就只会说不许,还真像我爹。”
沈轻舟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再说出来的话,声音就无力多了。“你要矜持些。”
“我矜持些你就跟我定亲么?”陆珈环起了胳膊。
沈轻舟噎住,只得再次把身子背过去。
陆珈一把扯住他袖子:“别转了,再转你都成陀螺了。”
沈轻舟无奈被拽回来,目光与她对上,她正漾开着笑容,明媚得就像是盛开在沙湾那广阔的荷田里一朵俏生生的清艳的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