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因为程英那鬼神莫测的能力?
在她眉头紧锁思考人生的时候,顾钧已经开始铺床了。
两人来得匆忙,没带被褥,用的还是顾钧在部队的军绿色单人被褥。
幸好床也不大,将换洗的被子垫在底下,也勉强能铺平整。
可床不大,就意味着两个人要像正经夫妻一样挨着睡,再不能跟老家一样隔得老远了。
一想到这,云岁岁不禁有些脸热。
虽然在老家时,两人也是抱着睡的时候多,可那都是她趁顾钧睡着才挤进他怀里的,现在……还是不太一样。
去打水擦身时,她鬼使神差地拿出了上辈子调配的养颜身体乳,再出来时,浑身都散发着淡淡的玫瑰香味。
然而看到客厅里摆着的凉席地铺时,瞬间无语极了。
“你要睡这?”她看向顾钧。
顾钧垂着眼将地铺铺好,“床太小了。”
“别人都不嫌小,怎么偏偏就睡不下你?”
云岁岁红唇轻抿,“况且你现在的身体状况不能受凉,别以为年纪轻就不重视。”
早些年的暗伤还没调理好,如今脑袋又伤了,真睡在地上寒气入体,老了可有他受的。
顾钧敛了神色,认真看向她,“我怕你介意。”
被他看得不自在,云岁岁错开眼,脸颊微热,“本来就是夫妻,我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不是老古板,更没有什么特殊信仰,和自个丈夫睡一块难道还有罪不成?
要不是顾钧老是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她早就……
想到之前每晚偷偷摸到的紧实肌肉,她脸上顿时更热了。
顾钧瞧着她,粉腮玉面,杏眼如水,一身浅青色吊带棉睡衣,露出纤长凝白的四肢和漂亮的脖颈,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之前在老家时,家里人多,她并不会穿这么清凉的衣服,如今只有他们二人,她却如此没有戒心。
顾钧喉结滚了滚,从自己的衣服里拿出件衬衫披在云岁岁身上,声音微哑:“晚上凉,穿多点。”
云岁岁:“……”
真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
见顾钧去打水,她是半点儿旖旎心思都没有了,把衬衫往旁边一撇,卷着被子就闭上了眼。
等顾钧回来时,看着已经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无奈地笑了,眼底还有一丝宠溺。
这段时间,她也的确是很累了。
悄无声息地换好衣物,他拿着自己的枕头,板板正正地躺到了客厅的凉席上。
刚开始入秋,睡地上不是很凉,应该不会影响身体。
长时间的神经紧绷和高强度救援,他的身体也很疲惫,好不容易松懈下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娇俏的女人睁着一双水蒙蒙的杏眼,含羞带怯地拉他到床上住,他极力拒绝。
可不知怎么,战场上杀敌无数的他却无力推开一个女人,这拉扯之间,衣服不知怎么就破了……
第二天一早,顾钧看着脏了的凉席,觉得自己真是畜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