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还在激战。
洞明与攻击皇帝、皇后、太子等人的飞行机械对战。
刘娥暗用功夫,护着皇帝和太子左闪右避,巧妙的躲避袭击而来的飞行兽。
洞明一边与机械兽打斗,一边注意到了这一点,不时地以余光观察刘娥。
这时,大队禁军及时赶到皇帝、皇后、太子三人周边,就地一蹲,竖起大盾,另一列则把大盾往蹲着的人身上架起,最上面又架上一层倾斜着护住盾牌手头部的盾牌。
众守卫军以大盾布阵,以叠罗汉的形式,架出一个四面包围的空间,不但保护住了皇帝一家人,还一步步向前逼近,一面与飞行机械兽交战,一面以大盾格挡。
飞行机械兽尽管巧妙,但比起这种直来直去的力量碾压,马上就显出了弱点,那就是它们实在太脆弱了。
很快,一个个傀儡撞毁在大盾上,场上局面得到了控制。
没一会儿工夫,所有傀儡都被击落击毁,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大战刚息,众人停手,宫殿中一片狼籍。
太岁抬袖拭去脸上的血和汗,无力的坐倒在地。
这些傀儡实在太难缠了,相对来说,太岁宁愿与一群大汉真刀实枪的大战一场。而且他最担心的是瑶光鲁莽之下中了毒,所以一直围绕在她身边保护。
这么一来,不但要耗费更多体力,而且还消耗了更多心神。
瑶光走过去和太岁站在一起,看了他一眼,抬手轻轻在他手上一捏,露出一丝少见的温柔。
太岁怔了下,看着瑶光也笑了。
众人回首看向阵眼,御林军撤下大盾,赵恒刚露面,德妙便慌忙跑上前,跪地请罪。
“德妙失察,致使奸人混入,危及圣上,请官家降罪!”
赵恒一甩衣袍走出来,震怒:“哼!朕待你不薄,你却居心叵测,想要谋害朕的性命!”
赵恒发怒,德妙受惊浑身一颤,连忙伏地请罪:“德妙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此次凶险,实非德妙所料。”
太岁冷笑:“你不是活神仙吗?掐知一算,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的神算子,怎么这回不灵了?”
德妙一窒,慌忙狡辩:“陛下!贫道实未料到会有歹人混入弟子当中,事先不曾卜算,自然无法知道。”
赵恒稍稍有些迟疑起来。
“陛下,德妙曾与官家多次讲法,若是有半分加害之意,过往机会数不胜数,何苦冒此莫大风险,官家你看……”
德妙趁机再度进言,指着自己肩上的伤:“德妙也险些送命呢。求官家明察!”
赵恒有些犹豫,看看德妙也受了伤,怒气稍消,半信半疑:“内情如何,不容你一言而否,朕也不会一言而决!这件事,朕会交付有司详查,你先起来吧!”
“谢官家。”德妙松了口气,在弟子的搀扶下,抱着受伤的臂膀缓缓起身。
就在这时,开阳的声音骤然响起:“德妙的确是刺客同谋!”
“什么?”不管是真是假,所有守卫都紧张起来,围上德妙。洞明更是直接挡在赵恒身前护驾。
等所有人都摆好了架势,众人这才朝开阳看去。不远处,开阳轻轻搁下怀中孟冬,脸有泪痕,神情悲愤,起身上前几步,朝赵恒行礼:“启奏圣上,刺客孟冬临死前,将真相已和盘托出,他说他是罪臣偃正之孙,并且供
出德妙与其祖父偃正都是一个被称作斗姆天尊的人手下。他能混入宫中,正是德妙协助”德妙一惊,旋即反应过来,慌忙解释:“你……你胡说!看你模样,与那刺客显然熟识,为了摘清自己,就要陷害贫道么?贫道承蒙天人点拨,潜心修道,一心向善,修一身浩然正气,岂会行那阿鼻之事?换而言之,若贫道真有趋利之心,现如今侍奉圣前,皇恩浩荡,又何必冒天下之大讳,伙同刺客对陛下不利,倘若贫道换投于他人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