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二十多伙伴,竟然在不到一分钟之内全部成了周昊刀下的冤鬼,乌鸦忍不住内心颤抖起来。当他眼见周昊伫立于一片鲜血之湖,冰冷地看着他时,其双足不由得发起了抖。
就算对方还未近身前来,乌鸦在这个近距离之下,就已深感自己生命危在旦夕。
紧紧把握住手中的长刀配以铁链,乌鸦本想报上身份让对方有些顾忌。结果眼前瞬间一暗,才发现周昊已经闪现站在自己面前!
无
未及做出一丁点动作,周昊的双拳已在顷刻锁定了对方的颈项。即便此刻他的力还未施展完全,但是在那锋利、冷漠的视线笼罩下,那只黑色的身影似乎已感受到了紧箍其喉之痛。
恐惧在眼底如潮涌般涌现。
突兀的一击,一拳撞在对方前额上——瞬间让对手失去了抵抗的意志,陷入了昏睡的世界。
随即将那位处于昏睡中的暗色身影置于地板之上后,周昊转身看向被两个敌手拘束着的小薰,声音平静而坚决:“松开她。”
这声音中透着淡然与威严,竟令那两枚影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骇。
那两道黑影相视一瞬,动作微动之时,他们的喉咙边已被无形的尖牙撕破。
鲜血如喷泉般喷射而出,两颗生命就此终结。
“你好吗。”当来到仍然跪在地上小薰身边时,周昊关心询问道。
然而小薰并未给予应答。只是低头轻轻抚摸着手腕的疼痛之处,待了片刻之后,方才抬起眼望向他。
“难道……你原本是要杀我的?”话中有意料不到的赌气色彩,透露出一丝不可言状的情感波折。
注视着那勾魂摄魄的俏颜,周昊深吸了口气。
“那你为什么冒充海琪薰呢?”
她给出的回答简单且坚定:没有任何特别的理由,只是因为她喜欢这么做,你又能怎么办?
这股拗劲儿,使得周昊感到有些无可奈何,心中却也不忍真正对她出手。
“君人们马上就会赶过来,你赶紧离开吧,记得不要再来我国,不要迫使我也要出手。这话说到尾处,语气却含带了些恳求的色彩。
于是他走过去,从被困在直升机内的金四郎身旁抽出,只见他眼神凝重,缓缓向周昊看了一眼:“虽然我们是对立的关系,但是今天还是要感激一下你的好意。”
然而此刻,金四郎的话语还未完全倾吐之际。周昊已是转过脸庞:“快点走,在我还未想改变之前。”
小薰与身受重创摇摇欲坠的金四郎,则朝着大厦天台的出口走去。抵达门面前的一刻,回过头望着正在远处徘徊的周昊:“如果你有一天有了重新的选择,我会再做一次为你准备的特别料理。”
此刻正站在旁侧的另一端,听见了此话语声的周昊心脏猛然震颤。回转身看去,却已见不踪影。摸了摸脸庞,内心生起了疲惫而又复杂的感触。
许久之后,携带着仍未醒觉的乌鸦离开天台。那些“毒液”,早在这段激烈的较量中被挥洒落地面,早已不需要再额外操心了。
返回联盟教育机构位于这座大厦顶层的会议室中,周昊发现校长倪永校及副主任主任方炳润依旧在这里,会议室内仅有他们二人独处其中的情形。
方炳润的五根手指如肉块一般粗壮的手中,此刻只剩下两根指头,剩下的则全在倪永校手中割取下来,鲜血染红了整个空间。
看到周昊到来,手持钢钳的倪永校转身对他笑说:“周昊,这老头嘴还真硬,我剪掉他六根手指头后,他才透露出自己在瑞士银行的秘密账号与密码。呵,想不到这家伙藏着这么大一笔财产,账户里居然有十四亿港元;我已经帮你转账了十亿元至你的户头。”
这都是根据他们早先订好的协议来行事的,两人将共同分占方炳润历年积累的所有财富。
至于倪永校先前承诺过会给周昊的十亿元港元,则会另加计算。
痛失八指使十指连心的地方痛不欲生,方炳润已经被折磨得多次昏迷、此时他面容惨白毫无血色。
然而面对倪永校时仍旧怀揣怨愤,压沉声音说道:“萧连湖,我对你这般照顾,为何还背判于我?甚至认作干儿,为何你还是要出卖我啊!”
倪永校猛地一脚将方炳润踢翻,冷笑道:“我没名为萧连湖而为倪永校,就是当年被你杀害的倪坤之子!”
闻言“什么?”倒卧于地上的方炳润震惊地看着倪永校并询问,“那么阿星呢”
倪永校冷笑解释:“莫振星仍旧是莫振星,哼他实际上是因受到我的设局陷害。一直认为我还是在新加坡,你频繁派人在那儿搜捕想要将我抓了;你说能否找出嘛。”他俯视方炳润,“我找周昊配合,通过督察机构弄虚造资料、使你觉得莫振星就是我,且是督方内线。事实上,这实在是让你受了冤屈。”
想起莫振星仍是遭其倪永校手足之祸,想此方炳润浑身震怒。起身便向倪永校发起冲击,并喊道:“和你不共戴天!”
但是倪永校轻轻一脚就将其逼回。
“我还要告你一件事”,事实上,莫振星是你私生子,那是你多年前和一位陪酒女子所诞;但你及他都对此毫不知悉,仍是我偶然发觉的;我还特别给你们做了基因分析,所以才会私下将他引入“东星”并与你相认。
“不会是这样,你撒谎!你骗我”方炳润嘴唇颤抖着否认,假如莫振星真正为他亲生骨肉,那虽然做了种种恶事的方炳润也不能够承受。
倪永校的声音平静却让人惊恐万分,往方炳润面部一脚踏下,甚至使劲踩几下:“我父亲将我送到新加坡才避此大劫,然而不只我爸被你杀了,我妈也同样遭你和十几个党羽侮辱;甚至连我当时年仅不满十岁的妹妹也没逃开你们的毒手!”
倪永校沉着脸说:“你不只侵犯了我不到十岁的妹妹,还把她像物品一样养了几年,一直到她十五岁那年离开人间才能摆脱你的折磨。说说看,我现在这么做算不算太过分!嗯?算不算太过,给我个回答!”他在用力地踩着方炳润的脸庞,除了把其鼻梁折断之外,还在踢落了他几颗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