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儿子的了解让黄实夫轻轻拍了拍黄万凯的肩头,开口说道:“万凯,我看你似乎对那位赵家姑娘动心了。但你要知道,即使董启善倾尽全力都没办成的事,又谈何易?况且我觉得那赵家姑娘与周公子的感情不简单,超越寻常姐弟。”见儿子微笑以对,黄万凯眼神闪烁,“父亲,你就这样没信心我吗?董启善不过出身显赫,哪比我强?至于周昊,不过是好运让他拉拢赵家。只要我能得到赵玉琴,从此便可不必看他董家人脸色行事。”闻言,黄实夫陷入了片刻沉思,显然是心动黄万凯的计策。“没错。”他豪爽地笑道,“咱们黄家的人岂会轻易低头?董启善、周家小子又能怎么样?跟咱儿子比?哈哈。”另一边,赵玉琴轻挽周昊手臂说:“昊儿,没想到黄实夫的儿子也不乏能耐啊。照他的话说,龙国的房地产市场还真有许多挖掘价值的地方。若非黄实集团与那姓董的勾结,我倒有合作的兴趣。”周昊笑着说:“也好,黄实夫正苦恼招揽赵氏的问题,你只消伸出橄榄枝,定能叫董启善主动离开他,奔你而来。”听到周昊的调侃,赵玉琴娇笑着捶了他一记,“瞎说些什么‘投怀送抱’的,说得多酸。”她凝视周昊的笑容,忽然道:“小昊,你是不是挺讨厌那个黄万凯?”周昊略微愣神,不解地看着赵玉琴:“为何这么说,你没看见之前我们还聊得很投缘嘛?”然而赵玉琴微微摇头,轻轻道:“你瞒不过我,尽管你刚才与黄科确实谈得投机,甚至似乎有意主动结交他。但是我总觉得,你的眼神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异常。虽表面亲热,却又仿佛隐藏着挥之不去的恨意。但这又不对劲。”她转头低声说:“今日你们才初次相遇,你怎么会恨他?”周昊内心不禁感到震惊的同时也备感幸福,因为赵玉琴察觉他对黄科的真实情感源于她对自己的深刻了解。但他选择将前世的经历保密,这将永远是他心底的秘密。“姐姐,倘若我要针对黄科,乃至他们整个黄氏家族,你会支持我吗?”周昊忽然问道。“当然!”赵玉琴笑着捏了捏他的鼻头,“姐姐一向站在你这一边,不管你要怎么做,我都会支持。”她解释:“对付他们其实并不难,房地产开发商常常依赖于银行的资金进行操作,只需要我去通知借款给他们的一方,勒令其按时归还款项,切断他们的经济来源,他们的力量就会瞬间崩溃。对付他们轻而易举。”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听来可能是赵玉琴夸夸其谈,毕竟现在的黄实集团总资产超过百亿,怎能如此轻松就对付得了一方巨鳄?但在周昊耳中,赵玉琴的话语并非夸大,因为从古至今,穷则不与富斗,富则不必以管权争胜。即便黄实集团财大气粗,但赵家的影响力下,真正动手并非艰难之举。然而,周昊并未急躁于立即摧毁黄家。他打算先捧得越高,之后摔下来时才痛彻入骨。他想让黄科自云端直坠深渊,一夜之间失去一切。因此他对赵玉琴笑道:“姐姐,不用马上行动,适当的时候我们还可以帮帮忙。”赵玉琴一脸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要对他们动手吗?”“没错。”周昊笑容更盛,“但你刚才不是还在品尝‘东来顺’的羊肉吗?牛羊总是养肥了再杀。”靖宇县,四周峰峦叠翠,河流纵横交织,自然资源丰富,林木覆盖率超过了百分之八十,保持着自然生态的完整优美状态。在周昊创立的“天河”饮料公司的众多项目中,瓶装水的研发占有一席重要位置。在龙国,被誉为“矿泉水之城”的靖宇县拥有了极高的水源声誉。在其前世的记忆里,直到1998年后靖宇县的矿泉资源才真正开始开发利用,像“农夫山泉”与“娃哈哈”等知名品牌相继在此落地。周昊重生之前,靖宇县内就有47个已经探测确认的优质水源,每日出水量超过十五万吨。然而如今,靖宇县的真实潜力还未为大众所知。周昊利用自身的优势,努力把握这个机会,意图把靖宇县的矿泉水资源掌握在“天河”饮料公司的名下,以此储存足够的天然泉水,为其未来发展打下基础。周昊与赵玉琴坐火车前往吉林,在这个仍然保持相对低温、空气中清新宜人之地,比起京城,他们的身心皆得以放松。不得不承认,靖宇县的自然条件极为优异,虽未经大规模开发,但它优美的景色并不逊色于国内其他地区。此次赵玉琴没有带护卫陪同去靖宇县。因为她坚信有周昊守护,自身绝对安全,除非连周昊都无法保障她的安危,不然再多护卫亦然无益。同时,她也将之视为与周昊的一次游历。为了更久的相处时光,她选择了慢节奏的火车,而非快节奏的飞机出行。抵达靖宇县后,他们的温馨旅程暂告段落。为了让获得县内的开发权限更为顺畅,赵玉琴早前就已知会白山市的柿长。之前,白山市柿长欧万群一直认为靖宇县是偏远落后的地带,唯有靖宇这个名字还显赫些。接到有人投资靖宇县的消息,他曾琢磨把投资转移至更有潜力的城市项目。但是得知是赵玉琴的到来,欧万群连忙从白山市亲临接待,深知赵家的地位,他决心全力以赴满足赵玉琴的要求,哪怕是她在鸭绿江边抛洒金钱,他也会欢呼赞同。欧万群及包括靖宇县县管张桂庆和当地大小管员一同出面热烈迎接。看到以欧万群为首的热情队伍举着写着“热烈欢迎周昊先生和赵玉琴女士前来靖宇县投资”的红底黄字横幅时,乘坐车子抵达靖宇县的周昊和赵玉琴同样感意外并受到了热情的款待。周昊微笑着对赵玉琴说:“姐,你的名声真大,我都觉得我们可以把靖宇县都据为己有了。”听此赵玉琴既好气又好笑,“这些人还真当咱俩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