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董其善首先拍手称道,其他人也纷纷呼应。黄实夫随后也端了酒来:“周少,你也品了董少爷的好酒,怎能忽视了我这新朋。来,无论如何也要陪我这新朋友喝一杯。”周昊接了过来,笑眯眯道:“自是应该。”随即也干掉了那一整杯洋酒。在场其他世家子弟瞧见董其善的暗示,也纷纷取来美酒向周昊敬酒,劝酒词愈演愈烈,有的人甚至暗示不接下他们的酒就是轻视他们,令人无法回绝。但周昊并未拒绝,他早已察觉到,董其善此举是要在众人面前让自己大醉丢脸。到场的男人中一部分是董其善指使下的,另一部分则是因看见周昊和赵玉琴的关系亲密,滋生出了嫉妒心理。他们有些人曾是赵玉琴的热情追求者。经过一轮轮敬酒后,周昊已喝了十几杯名酒,这些酒不含任何杂质,醇厚而强烈。若是寻常人早已不堪重负,半杯下肚就难起身。然而,尽管众人能闻见他浑身酒香愈发浓郁,却未见他有任何醉态。其实周昊因龙涎果改变,自身真气无比深厚,那些酒在他的运转下化作酒气从毛孔逸出,所以他酒醉之状无处可寻,只有浓浓的酒气环绕。眼见周昊神色如初,董其善仍不甘心,刻意挑衅道:“看来你的酒量还真不错。既然这样,我们就再敬他几杯!”说完,他又举起酒杯推向周昊。赵玉琴则在这时从旁边过来,挡在周昊前方,微笑着对董其善说道:“好了,小昊不太爱喝酒,就不要难为他了。”表面上她表情亲切,眼神却含着告诫意味。然而董其善心头一紧,并未理会赵玉琴那警告的眼神,微笑着对周昊说道:“周昊兄弟,让赵小姐为你挡酒可不是真汉子应有的行为啊。”周昊冲赵玉琴笑道:“姐姐,没事的。”说着接过董其善递来的酒,如同平常一样一口饮尽。旁边其他男士看到这场景,也陆续端起酒杯递给他,周昊均不拒绝,一杯杯下肚。又是一轮敬酒后,二三十杯下了肚,周昊面不改色。赵玉琴忧虑地小声问:“小昊,你能撑得住吗?”周昊含笑摇头,对众人笑道:“大伙儿也不能只灌我呀,大家都有份儿的。”听到这话,旁人意识到对周昊不公平,纷纷表示应该共同分担。但董其善并不甘心放过,提议大家对周昊以三换一的规则干杯。即使都是交际场上久经风雨之人,寻常人的酒量难比他们,但直到他们都喝得头晕眼花,只有周昊神色如常,除却上厕所的短暂间隙。赵玉琴心疼地看了看周昊,说道:“差不多了,你都满身酒气了。”她瞪了一眼周昊后转向董其善,“天色已晚,我们该回去了,今天多谢款待了。”说完挽着周昊离开了。看着周昊步伐依旧稳健,丝毫没有醉意,董其善心里满是不服。他的白衣好友摇晃着靠近,含糊不清地道:“那到底什么来头?喝酒怎么像喝水一样……”一旁的石龙附耳低语:“少爷,内力深厚的人能以气驱体外,我想周昊刚才可能是用了深厚的内力逼出酒气。”董其善闻言一愣,瞬间忆起周昊深藏不露的实力,转向石龙怒道:“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我这个?”石龙嘟囔一句"主子不说,老奴岂敢言"便没了下文,刚刚他还顾虑着不能在董其善情绪激动时多言打扰。董其善想到刚才周昊的笑颜,内心深处被深深地触动,一股愤怒无处发泄,便大声叫道:“散了散了,今天的聚会就到这儿吧!"说完怒气冲冲地直奔楼上而去。原本计划返回自己的房间,但在到达门口时,董其善忽然驻足,目光投向走廊尽头的那扇门。思索片刻,他急步走到门前,毫不客气地推开门走进去。房间极为宽敞,大约有一半篮球场大小。内部装饰华丽,摆设丰富。整个屋子无人居住,但浴室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董其善不禁咽了口唾沫,脚步不由自主迈向浴室的方向。刚走几步,浴室门忽然打开。走出沐浴间的,是一个曼妙且颀长的身影,湿漉漉的秀发慵懒地搭在背脊上,如同牛奶般滑润的肌肤泛着光华,晶莹的水珠点缀其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她的面容宛如仙子般惊艳,那份美丽直让人窒息,丝毫也不比赵玉琴逊色。更为诱人的是此刻她仅围着一条浴巾。如果说赵玉琴宛如从天而降的女神,那么这位女子则似从地狱中走来,专为引诱人世间欲望的女巫。她正是周昊在GX曾邂逅的风情万种的德川夫人。看到董其善,德川夫人并没有显出惊讶,反而是浅笑着流露出一丝媚笑,嗓音娇柔如丝线:“董公子,龙国的礼节真是欠缺呢,就这样闯进别人卧室?”面对如出浴芙蓉般楚楚动人的德川夫人,董其善的心率瞬间攀升。本对她早有觊觎,此刻酒兴作祟,顾不上礼数,便向她猛扑过去。然而德川夫人机敏地将右腿轻轻提起,纤足巧妙地阻挡了董其善的攻势,亦遮住了他的视线。德川夫人虽然女性身姿,但她显然是练武之人,普通人的力量怎能敌得过她,董其善立刻就被拦截下来。“夫人,只要你肯顺从我,你的意愿就是我的命令,你要的东西我可以双手奉上,你想让我做的我都承诺做到!”他的手握住她。但德川夫人突然发力,一下就踹退董其善,使他退后几步,然后优雅地旋身落在旁边的沙发上,托着下巴,含笑看向董其善,眉宇轻皱道:“董公子,我已是有夫之妇,若是让我那位丈夫知晓你这样的举动,我怕他会不放过你。”看到德川夫人,董其善心中的热情火焰越发炽烈。他从地上站起来,朝德川夫人走去,同时笑言:“就凭那样的老家伙,又能怎么样?况且以他年纪,如何能满足夫人您。”言罢,董其善忽然感觉颈部传来一丝寒意,一道锋利的东瀛刀已抵在脖子上。那位神宫先生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他的眼前,目光冷若冰雪,声音低沉地道:“董公子,侮辱我,你以为我不会取你性命吗?”立刻,董其善停止了步伐,举起双手,咽了一口唾沫,向神宫解释道:“神宫君,刚刚只是个玩笑,您不要当真。我来找夫人真的是有正经事的。”坐在沙发上的德川夫人浅笑道:“神宫君,先放了他吧,我们作为宾客,怎能这般对待主人呢。”“是,夫人。”只见银芒闪逝,横于董其善颈脖的东瀛刀回归了神宫腰间剑鞘,他低垂视线,退开一步,然而目光依旧冰冷紧锁着董其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