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这是一句很老套的话,但这话一点都不假。
姚锦怡虽然在笑,可她一直在留心苏江北的表情。
正因如此,她看到了苏江北眼睛里的情绪波动,还捕捉到苏江北了望向她那一瞬的温柔,这个温柔很有爱,却很短暂,也很快就变了沉思,之后又重现迷茫。
姚锦怡决定阻断他的迷茫,问道:“哎,傻呆呆的,想什么呢?”
“你很可爱。”
这四个字,苏江北脱口而出。
“哦。。。”
姚锦怡应了一声,却没再继续,只是催促苏江北赶紧回房间冲一下,免得头发茬掉得到处都是。
苏江北刚要离开。
姚锦怡才说道:“我不喜欢这个评价。”
苏江北止住脚步,回头望着姚锦怡,问:“什么?说你可爱?”
“没错,我年龄不应该在可爱的范畴。”
姚锦怡上前一步,站在苏江北的面前,继续说道:“现在的我,的已经不适合用可爱两个字来形容,但如果是爱我的人,跟我说这两个字,我喜欢听,也爱听,因为他爱我,把我当做小女生一样爱着宠着,可要是一个不爱我的男人这样评价我,那就是在说我没长大,不成熟,等同于弱智。”
说着,姚锦怡歪头盯着苏江北,问:“你是哪一种?”
之前,姚锦怡决定放松心态,想着随缘就好,在一起是陪伴,不在一起,也只是夏风未至,秋冬早来而已。
然而,女人终究还是善变的。
喜欢上,爱上了,为什么要随缘,一旦随丢了,缘跑了,找谁说理?不如争一下,真的争不到,再说随缘也不迟,所以姚锦怡换了打法。
此刻,她给出的不是多选题,甚至连个问题都算不上,因为答案已经清楚地写在题面上,就看苏江北怎么回答。
确实不好回答,苏江北抬手想挠头。
“别挠,掉的到处都是。”
姚锦怡伸手打下他的胳膊,追问:“说啊,你是哪一种?”
“我?”
苏江北为了想恰当的说词,只好由挠头改为挠眉心。
随后,他说道:“哪种都不是,我就是荒坡上的一棵狗尾巴草,有风来,我就会欢快地跟着风摇一摇,没有风的时候,我也就孤单地等待,等待下一次风来,你的可爱就像那阵许久不来的风。”
“许久不来的风?”
姚锦怡重复了一句。
有些不理解,又觉得这个比喻好像包含着某个意思。
许久不来,也就是说他等了很久,然后自己这股妖风扑面而来,他就开心了,要跟着摇起来,要是这样的话,是不是说明他爱上了这股妖风?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
应该是!
肯定的同时,姚锦怡又不满起来,心里暗骂:“一个大男人,行就是行,不行就说不行,扯什么文艺风,什么狗尾巴草摇一摇,你摇个屁呀!有话就直说呗,云山雾罩的,把本姑娘的心都给摇迷糊了。”
心烦之下,姚锦怡推了一下苏江北:“行啦,我知道了,你赶紧去淋浴头底下摇吧,要是觉得不尽兴,可以自己找个铃铛挂上。”
苏江北不解:“挂铃铛做撒子?”
姚锦怡扫了一眼苏江北的某个部位,坏笑地唱道:“叮叮当,叮叮当,鸟儿响叮当,听到敲门你别慌,穿上裤衩子再跳窗。”
“哈哈。。。鬼扯些撒子嘛,你叮当个锤子,宝器!”
姚锦怡本来唱歌的音准就差,又唱得如此不着调,苏江北被她逗得一脸无奈,笑着转身离开。
“你才宝器呢!”
姚锦怡在后边举起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