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塔纳熄了火。
赵旭东点了一根烟,盯着站在会所门口打电话的柳亚东,刚把仿制的黑星手枪握在手里,便看到一男二女从会所里急冲冲地跑出来,满脸堆笑地跑到柳亚东的跟前。
男人冲着柳亚东点头哈腰,两个女人则紧挽住柳亚东的胳膊,故意扭动腰肢,贴着柳亚东乱蹭,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随后,柳亚东跟着那三人走进会所。
等了十分钟。
赵旭东拔出车钥匙,拉紧皮夹克的拉链,戴上鸭舌帽,下车时又将一件棉衣随意地搭在左胳膊上,然后转到车尾,从后备箱里拎出一个用来装洋酒的包装纸袋,径直朝会所走去。
“我是柳亚东的司机,他让我把雪茄和酒送进去。”
来到门口,赵旭东先向两名安保人员自我介绍,又面无表情地抬了抬胳膊,晃了一下手里拎的包装纸袋。
柳亚东刚进去不久,两名安保亲眼目睹。
另外,在这种高级会所打工,最主要的技能就是要有眼力见。
像柳大公子这种有身份的人,抽烟喝酒都有自己的专属,而且这种客人对于会所来说就是祖宗,根本不存在外带的说法,作为安保人员,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因此,两人并没有怀疑赵旭东的话,也没有用探测仪检查,通过对讲机问清柳亚东所在的包间,直接放行。
这家会所总共五层,地上四层,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是蹦迪酒吧,群魔乱舞的地方。
一楼是大堂,二楼之上分别有餐饮、洗浴和娱乐包房。
柳亚东在顶层的VIP大包房。
赵旭东并没有坐电梯,而是在大厅转了一圈,趁人不注意推开消防楼梯的铁门,闪身而入。
VIP大包房内,灯光的氛围感十足,狂躁的舞曲也放到了最大音量,震得能让人灵魂出窍,绝不逊色于地下一层的蹦迪酒吧。
包间内除了柳亚东,还有三个穿着暴露的女人。
刚才在门口接柳亚东的那两个女人正在摇色子拼酒,因为穿的吊带小睡服,手臂摇晃间,该漏不该漏的全都晃了出来,另一个同样穿着的女孩正陪柳亚东跳舞。
为了彻底发泄,柳亚东进包间后,几乎脱光了自己,下身只留了黑色三角内裤,上身也只剩一件敞怀的白衬衣,脚上连袜子都没穿。
此刻,在炫目的灯光里,柳亚东拎着轩尼诗的酒瓶子,发癫般乱扭着,不时地灌下一大口酒,然后再用力搂住陪他跳舞的女孩,强行将瓶嘴塞进女孩的嘴里,猛灌一通。
女孩的年纪不大,是出来赚外快的大学生,模样和身材都挺不错,白月光的脸蛋,莹润的腰身,这些都是赚钱的资本。
由于喝的太急,女孩被呛得咳嗽起来。
但她不敢甩脸子,只能强作欢笑,并将整个人像膏药一般紧黏在柳亚东的身上,不停地扭动,希望能诱引柳亚东尽快进入下一环节,少遭点折磨。
不管男人在外边怎么玩,内心有多么狂躁,只要某个环节结束,一定会心生索然无味,想要逃离的感觉。
这是灵魂在疲惫后,想要回归身体的自然反应。
对出卖身体和灵魂的女孩来说,男人的这种感觉就是她们的一次解脱,也是一次收益的最终确定,然后再周而复始。
女孩的扭动起到了效果。
柳亚东给自己灌了几口酒后,一把扯碎了女孩身上本就少的可怜的绸布片,拉着女孩的胳膊走进里间,粗暴地将她推倒在床上,并将酒瓶里的残酒全都倒向女孩的身体,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