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康京城西郊。
经过了三天紧锣密鼓的筹备,国子监总算是顺利开馆授业了。
“请祭酒祭天!”
唱礼官拖着长长的尾音,听起来和太监似的。
赵渊心中非议不已,什么叫请祭酒祭天?
听起来好像是要把他祭天一样!
一套完整的仪式下来,把赵渊折腾得疲惫不堪。
好在,国子监之中的众多夫子山长们,都是他从翰林院请来的诸多同僚们兼任,大伙一块帮赵渊安排诸多学子们的课业。
“赵祭酒!今后可得托您好好照顾我了!您可不要因为和我父亲之间的矛盾,牵扯到我身上啊!”
一位看起来不算多么年轻,身穿国子监统一服饰的男子笑呵呵地走到了赵渊面前。
赵渊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此人很可能就是萧云山的儿子。
萧平贵!
“萧平贵,你长得倒是挺老成啊?都这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和年轻人一块儿来国子监求学,还真是让人惊讶。”
萧平贵老脸一红。
他已经是奔三的年纪了,虽然平日里谈不上多么纨绔,但也一事无成,胸无大志。
这次来国子监也只是听从萧云山的吩咐而已。
“怎么?年纪大一些,就不能来国子监求学了吗?圣人还说过有教无类呢!赵大人,身为我们国子监的堂堂祭酒,不会连这么粗浅的道理都不明白吧?”
萧平贵虽然一事无成,颇为驽钝,但倒是挺会引经据典的。
“当然不会!你能来国子监求学,便说明你有一颗向上之心!将来我还指望你父亲能多拨付一些经费给我们国子监呢。”
赵渊面带微笑地回答道。
身为国子监的祭酒,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正在盯着他,等待着他犯错!
倘若他因为萧平贵身份的原因对其恶语相加,恐怕翌日,萧云山便会联合一群朝中大臣对自己进行弹劾。
萧平贵看到赵渊对自己态度颇为诚恳,没有丝毫恶意,不由得有些失望。
上完了第一天的课业之后,他便仗着丞相之子的身份,结交了不少的纨绔。
“各位!长辈们把咱扔到了国子监里面,每日里跟着一群夫子们之乎者也,小爷,我可没有那耐心!”
国子监宿舍之中。
萧平贵看着今天刚刚收的众多小弟,语气颇为不耐烦。
众人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谁说不是呢?这国子监和地牢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连一个娘们都没有,哪比得上闲云楼快活?”
“萧哥,您父亲乃是丞相,难道就不能劝说陛下取消国子监吗?”
“国子监的气氛实在是太压抑了,在这里待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被憋疯!孩子们给我爹传宗接代!”
萧平贵笑着摆了摆手。
“你们也是知道的,最近赵渊在朝堂之上颇得陛下恩宠,国子监的构想在朝堂上提出来的时候我父亲便竭力反对,招架不住陛下支持啊!”
“我看,待在这国子监之中,倒也是件好事!咱们兄弟众人,未尝不能在国子监闯荡出一番名声来!”
大伙有些疑惑地看着萧平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