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熤拿起手边的酒壶:“我敬烟儿一杯,就当是孤给你赔罪了。”
然而刚拿起酒壶,就发现壶轻飘飘的,里头的酒早已不翼而飞。
“这怎么?”
姜寒烟浅笑:“太子殿下又糊涂了,这酒不是您自己喝完的吗?”
老色批,丧失记忆前就想给自己灌酒,丧失了记忆还是死性不改。
姜寒烟心中后悔,才让盛熤一个月办不成事,下手还是太轻了!
“是吗?”盛熤一阵迷茫,只好拿起筷子:“那我们来吃点东西。”
他把视线转向桌上的菜肴,却惊讶的发现石桌上不知何时多了几个空盘子!
不,不对,是好几盘菜都被人吃光了!
“多谢太子殿下款待,臣女已经吃饱了。”
吃饱喝足,姜寒烟眉眼满意的舒展开来,微眯起的眼和上扬的眼尾更添了几分慵懒,仿佛一只刚睡醒的小猫。
盛熤拿着筷子的手僵在空中,大脑迟迟没有反应过来,他觉得不对劲,但又不知为何。
他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见他这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姜寒烟眼中划过一丝得逞。
她辛苦制备的曼陀罗香可不是放着好看的。
为了不让这老色批多想,她接着暗示:“我见太子殿下似乎有些疲惫,连吃个饭都能睡着,是遇到什么难以解决的事了吗?”
“太子殿下不介意的话,可以说给我听。”
“多谢烟儿关心,孤没什么大事。”
盛熤伸手按了按眼角,朝中确实出了些大事,可他并不打算说给姜寒烟听。
毕竟她一个养在深闺中的女子,连书都没怎么读过,哪能听得懂国家大事?
姜寒烟装作没看见他眼里的轻视,话锋一转:“太子殿下既然没事,那我可就有事要问太子殿下了。”
“哦?你有何事要问孤?”
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遇到事情首先想起自己,这让盛熤心中的虚荣气球一样膨胀:“烟儿直说便是,孤定当为妹妹排忧解难。”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听没听过玉屏风散。”
姜寒烟开门见山道。
玉屏风散毕竟是宫里来的,要想弄清楚里面为什么含有毒的铅,还要赏赐给其他贵妃宗妇,问色批太子是最直接的方法。
“玉屏风散?”盛熤摇头:“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他也不知道?
姜寒烟心一沉,把其中的缘由解释了一遍,当然隐去了重要的部分。
“这玉屏风散有美容养颜的功效,可是已经吃完了,臣女想着能不能劳烦太子殿下去宫中要一些,赏给臣女。”
她还挺好奇,宫中妃嫔所吃的和赏赐给朝廷命妇吃的玉屏风散,究竟是不是一样?
盛熤听完,大手一挥:“不就是一点美容养颜的药罢了,大不了孤进宫一趟,把药方都给你拿来,以后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用一张药方就能讨一个女子的欢心,让她更不舍得离开自己。
在盛熤看来,最合适不过。
果然,他见身旁的女子粲然一笑,仿佛林间凉爽的风吹散自己浑身的疲惫,让他望之心旌摇曳。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我离开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也该回去了,太子殿下告辞。”
演戏也是很累的,何况还是在杀死原身的凶手面前。
姜寒烟转身离开,穿梭在林间的身影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