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楼里还有许多不能碰的禁忌。
姜威怕姜寒烟追问,只好转移话题:“没有就没有。”
反正他跟太子说东西丢了,太子也没打算追究,不如就当东西真的丢了好了。
“你救了男人的事,还有谁知道?”
“有。”
姜寒烟冷笑,眼眸在烛火下闪烁冷光:“侯爷猜猜是谁?”
莫名的,姜威竟然有些怵这样的眼神:“是谁?”
“把这件事告诉爹的人。”姜寒烟冷声:“还有刚才的族老。”
“侯爷最好想想,他们到底能不能守口如瓶,把这件事彻底烂在肚子里,如果不能,你就准备棺材,等着看我沉塘,看偌大的靖安侯府树倒猢狲散!
我的名声永远跟你息息相关,我扶摇直上就是你扶摇直上,接下来要如何做,侯爷三思后行。”
敢告她的状?
看这人有几条命!
姜威闻言后背发凉,身子一软,跌坐回椅子上。
他不该这么莽撞,现在闹得一群没脑子的家伙们全都知道,往后还怎么掩人耳目?
玉姨娘不能留了,族老们也必须严厉敲打!
他后怕的咽了咽口水,又问:“那云申澜呢?你为什么要派人去散布云申澜上京的消息。”
姜寒烟为什么要这么做,五皇子被禁足的事,她知道吗?
这两件事是巧合,还是?
姜威脑子有些乱,有些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儿。
“云申澜想见我,我不想见他,更看不惯他偷偷摸摸的样子,有什么问题?”
听到这的姜威一拍大腿,暗骂云家贼心不死:“是爹误会你了,你不见他做得非常好,不是爹不肯让你见他们,而是云家人道貌岸然,实在没一个好东西,爹是怕你被他们骗了。”
姜寒烟一脸嫌弃地望着他,姜威是跟族老们呆久了,也跟着变成智障了吗?
姜威后知后觉,眼中划过一丝窘迫。
他倒忘了眼前的姜寒烟是死过一次的人。
眼看要谈不下去,他胡乱的摆手:“罢了,总之你不许见云家人,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往后也不许再提知道吗?”
从救了个男人的事过去这么久才被发现的事上,姜威就知道她是个管得住嘴的人。
管不住嘴的,是旁边的三个贱人!
他眼中划过一道凶光:“夜深了,你先回去。”
姜寒烟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也望向地上不省人事的张四几人:“这三人,我也要带走。”
姜威一愣,刚要开口。
“我自有本事让他们说不了话。”
“行吧,你想带走就带,只是今后,他们永远别想出现在侯府!”
……
很快,祠堂人去楼空,只剩下家丁提着水桶冲洗地上的血迹。
姜威独自一人走在黑暗里,眼神逐渐晦暗。
祠堂上的姜寒烟气势尖锐的让他心惊胆战,就算还是他的女儿,也不能继续如此放任了。
太子不是看上她了吗?
赶紧把她送入东宫,让她这辈子也别想踏进靖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