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开车,带着老人还有白启苏颜和王顺利,老人家姓周,都叫他周大爷。这一路上周大爷讲述自己年轻时候与日本鬼子周旋,险些丧命。大家对周大爷更加钦佩,车程有半个小时才到山脚下。
“周大爷,王顺利说他出了村也就十多分钟,怎么要开车半个小时呢!”
王进道:“原来是这里,我知道了,当年村里的路只有一条,因为有座山挡着,只能绕很远才能走出去。后来政府规划,把那座山打通了隧道,横穿了那座山,进县城就快多了,所以当年进县城绕远的路已经废弃了。想找到原来的路就要绕很远。”
“我说怎么也找不到了!”王顺利嘀咕着。
周大爷家带着几个人上山,虽然周大爷有印象,但毕竟年纪大了,也好久没来过这里,也兜兜转转了半天,才找到了连理柏的位置。王顺利看了看周围,又看了一眼悬崖下的河流,确认道:“没错!就是这里!”
白启看了一眼悬崖,其实也就四五米高,当时也许是天黑看不出来。白启想用手机地图看一下周围的地势,可是打开手机才发现这里没有信号。
王进也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道:“这里没有信号了,咱们先出去,我叫搜索队员来找找。”
“嗯,只能这样了。”
众人出山,打电话叫来了警队对这里进行了搜索,但是一直沿着河道找了十多里都没有什么发现。
“十多年了,看来什么都没有了。”苏颜感慨道。
“白队,你看还要不要继续搜索下去?”王进问道。
白启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五六点钟了,天也已经黑下来了,就道:“让兄弟们休息一下吧,我们回村里,调查一下村里有没有失踪人口什么的。”
“行。”
王进让警队回去,自己又开车带着白启三人回到黄口村。在村委会里询问了村支书。
村里人不多,也就百十来户,都是留守的老人和儿童,至于年轻人都去城里打工了。村支书也找了一下档案,这些年倒是有几起失踪案。但是大多数都已经被派出所找到了,剩下的几个也没有能对上号的。
苏颜问白启:“难道不是这个村里人?或者这个人没死?”
“周支书,这附近还有别的村吗?”
“唉,就俺们村最偏,其他村最近的也要六十多公里。”
白启眼神转了一下,对村支书道:“周支书,我刚进村的时候听到您用村里喇叭广播喊了一些村里的通知,我想您能不能用喇叭帮我喊一下,问问村里有没有知道的。”
“中啊!”村支书满口答应。
在黄口村里传来了村支书的喇叭声:“那个村里的老少爷们,市里的警察同志抓住一个犯人,他交代呀,在咱们村外面曾经想糟蹋一位妇女,这畜生真他娘的不是人!”
广播的话把白启逗乐了,这个村支书都开骂了。而且明明挺严肃的事,他用浓重的当地口音说出来怎么总感觉有那么点喜感呢。
王顺利听着广播的话,低着头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心中默念:不是我,是黄大彪,他才是畜生···
“结果那妇女顽强抵抗,英勇反抗,挣脱了魔爪!嘿,你们猜怎么着!让她跑了!”
苏颜无语道:“他怎么还加戏啊?”
“唉,可惜,逃跑没找着道,掉进河里去了,这事啊,是那个十年前的事了,是个中秋,啊,这个妇女大概二十出头,身高一米六,当时她穿的黄衣裳,啊,哪个知道的,就来村里知会一声,都听到没有!”
广播完事之后,过了两三个小时,都没有任何人回应。苏颜有些着急,问道:“看来死的女人不是这个村的,根本没有人知道啊!”
白启却很安稳,道:“先回去睡觉吧,明天应该能有一些眉目了。”
“明天?”苏颜不解道。
“嗯,快回去睡觉吧!”白启伸个懒腰,打着哈欠说。
“哎,你买什么官司啊!”苏颜追上去问白启。
二人睡在村里的一间民宿中,这个村略有偏远,旅游业也不发达,但是景色还行,倒是吸引了一些写生采风的画家们,所以村里倒是有一两个民宿。所谓的民宿其实就是家里房间多的村民稍微改造就成了,条件有限。
白启二人在民宿开了两个房间,进了才发现这房间居然还是用的插销锁门,屋子里家具也很简单,不过收拾得很干净。
第二天,白启让王进又带他去了那个地方。白启四周看了看,忽然发现了一样东西。
“王警官,搜索的警员们会不会在山里抽烟?”
“当然不会!”王进直摇头,在山里抽烟可是大事,尤其是最近查得严,警员要是知法犯法肯定是重罚。
“那这个就有点意思了。”白启戴着手套捡起一根烟头,仔细端详,“是个大前门烟呀。”
王进看到烟头就愣了,说道:“不可能啊!临走的时候我还检查过了,没有烟头啊!”
“那就更对了,抽这个烟的人肯定跟案情有关。”白启把烟头放进证物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