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栀柔当即在被窝里笑得直打滚,胸腔被浸泡过爱情的喜悦填满,娇羞又甜蜜地期待起了未来:“以后我嫁去了季俊山庄,你住在这里,我帮你付房租。”
“你不能住在这里了啊……”
“对呀!嫁人了肯定要去季俊山庄住了,但是我会时常回来看你的,放心吧。”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孟栀柔凑过去抱住陆温然的腰:“嫁了人我最舍不得的就是你。”
“你当然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我也希望看到你幸福,毕竟你是这世间对我最好的人。”
“嘿嘿……”
孟栀柔出嫁的那天,她并没有被风风光光地接走,甚至没有像样的迎亲法器。
谢权解释说,家中长辈还未能完全同意,但是这些他不在乎,只要能够娶到他心爱之人,此生足矣,日后定然加倍补偿。
孟栀柔被甜蜜充斥着脑袋,自然也不会在意。
她觉得她已经和谢权在一起了,只要能和谢权真心相爱,这些所谓的仪式都不重要。
旁物易得,真爱难求。
能得君心,夫复何求。
孟栀柔嫁入季俊山庄初期,的确有过一段恩爱时光。
谢权愿意花时间陪她,给她买金银首饰,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他们会在花下饮酒彻夜长谈,孟栀柔也会在屋舍中跳舞给他看。
孟栀柔的想法很简单。
她觉得爱啊,就是有人牵她的手,陪她走过那条常走的路,路落金桐,脚踩瑟瑟,二人脚下有着同样的韵响。
然而最后,她却只身站在路边,看着那个人走过对面的街,脚步匆匆,从始至终都未看她一眼,就此走远,形同陌路。
她渐渐地发现,周遭的坊市鲜少有人知晓季俊山庄的少庄主已经成亲。
她得知后回去质问谢权,因此跟谢权发生了第一次争吵,她听到谢权指着她的鼻子骂:“之前还当你是懂事的,现在看来,你和无理取闹的市井女子没什么区别。”
为什么?
为什么她只是想让别人知道他们在一起了,她是他的妻,这都不可以?
这反而成了她的错?
反而成了她在无理取闹。
此后,她被关在了季俊山庄不许出门,甚至不许出谢权的小院子,不然连季俊山庄内的仆人都不待见她,拿棍棒驱赶她。
仿佛她不是真正的少庄主夫人,而是不知廉耻,死皮赖脸来了季俊山庄的妾室。
冲突爆发的那日,她想要从后门溜走去见陆温然,毕竟已经有两个多月未见,她怕陆温然那么单纯的人会出事。
谢权在关着她之后,给季俊山庄布下了结界,也是防止擅长疾行的她离开。
她刚到后门,庄主夫人便带着侍女拦住了她,语气尖酸刻薄地嘲讽:“果然是个不要脸的,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想偷偷跑出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出去跟哪个男人鬼混。”
孟栀柔受不得这个,当即反驳:“我自从嫁给谢权,便一直恪守本分,从未做过什么逾越的行为。现在不过是想回去见一名好友,好友还是一名女子,这有何不可?您也是庄主夫人,最该端庄得体,怎么能说出坊市糙汉的言语来?”
“你在辱骂我?!好大的胆子!”庄主夫人当即派人收拾了孟栀柔。
孟栀柔只有炼气期修为,庄主夫
人的随从却有筑基期修为,再加上她斗法能力不精,最终吃了不少苦头。
过后,她浑身浴血地被抬回了谢权的院子,丢在了院门口便不管了。冷风吹过伤口,生生的疼。
她在院中唤着,希望有人能把她扶回屋中,却无人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