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男士尴尬的坐在那里,最后都非常识趣的离开客厅,钻进了卧室。
客厅只剩下苏若翠果和乔婉三个女生,等到她哭累了,没精打采的靠在沙发上,苏若才轻声开口。
“你别在意他的话,他对你稍稍有些偏见,那是他先入为主的观念,是他有问题。”
敲完抹了一把眼泪,声音弱弱的,她似乎是陷入到了回忆之中,许久才微微点头。
“我知道很多人对我都有偏见,可我最讨厌的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这句话,美貌对于我来说是原罪,从出生起就带来的原罪。
我知道我长得漂亮,很小的时候大多人见到我第一声夸赞就是说我漂亮可爱,我觉得这是好事,因为这幅皮囊我得到了很多人的喜爱。
可后来我发现因外貌而带来的喜爱,无论如何都算不上是一件好事,我还不到十岁的时候,被一个老变态尾随,拖到了巷子里,后来我被救了,他的供词是因为看到我长得太漂亮,所以没有忍住。
最恶心的是那老变态,跟我还有点亲戚关系,他们家人求到我爸妈头上,求着他们撤诉,就是他们放过那个人,而我爸妈也不想把这事情张扬出去,他们觉得反正我也没有真的出事儿,那人被抓了一回后,以后肯定会收敛,所以为了他们所谓的面子,代替我原谅了他。
后来我上学,我又遇到了一个变态,在我激烈反抗回家告状的时候,那个变态倒打一耙,说是我勾引的,我没有任何证据,而她的名声又太好,再加上她的老婆足够无理取闹,所有人都给我贴上了荡妇的标签。
连我爸妈都觉得我丢人,他们对我说,为什么那个变态不猥亵别人猥亵你呢?一定是你做的,有什么问题,一定是你平时的行为举止就不好,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对。
我有什么不好的?我平时穿的都是校服,和所有的学生一样,上课下课认真学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会给他们那样的感觉?
他们说我丢人,旁人也在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一定是我做的有问题,亲戚朋友们也在传,肯定是我小时候无意间勾引了那个老变态,所以才让他把控不住,我是受害者,最后反而我成为了罪人。
我努力穿着保守的衣服,可我的发育越来越好,我讨厌这副容貌,可我长得越来越漂亮,我短暂的人生中遇见了很多人,很多异性,他们毫无顾忌的打量,张嘴就来的黄腔,背后给我起的绰号,让我觉得万分惶恐。
我转学,换地方生活,可无论我怎么做新认识的人还是会那样,后来我终于改变了想法,如果我没有办法拒绝这份美貌,为什么我不能利用呢?
为了能好好高考,不让那些流言蜚语影响我,我找了学校里最厉害的人谈恋爱,一边跟他周旋,拼了命的保护自己,一边利用他格局所有谣言。
他们都巨怕那个男生,所以没有人会在我面前说闲话,也没有人敢继续撩拨我,我得到了短暂的宁静,终于安安心心的考完了高考,但又被送到了这所破学校。
在这里我看到了更加丑陋的人性,在外面的时候,他们还有顾忌,害怕自己的名声会受影响,害怕有牢狱之灾,不敢对我做什么,可在这里他们完全不需要顾及那些。
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他们更愿意释放自己邪恶的天性,用更加恶劣的方式对待我。
没有人愿意帮助我,女生讨厌我,他们不愿意伸出援手,因为他们觉得有那么多男生因为争夺我而打的头破血流,一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是什么样的,而我也想保护自己,所以我只能游走在刀尖上,在他们的身边周旋徘徊,不和任何人确定关系,也不跟任何人发生关系,因为这具身体是我在他们身边周旋的唯一筹码,一旦打破这个原则,我就会变得不值钱了。
我利用他们给我争夺资源,利用他们互相攻击,我努力吸取着他们供给我的养分,我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是在与虎谋皮,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我倒是想高洁,谁给我机会了?
在身边没有别的争夺者的时候,他们的目光就会放在我身上,强迫我去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
我杀了他们,我杀了很多人,死在我手上的人越来越多,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必须要保护自己,我必须杀了他们。”
乔婉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倾诉。
她的目光空洞,深远,思绪被深深封锁在了曾经的那些痛苦回忆之中。
她的人生中充满了无奈,充满了不被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