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她现在发现,这两个小朋友在吃饭时的动作如出一辙。
都是腰板,挺得笔直,喜欢端着碗筷吃饭。
他们的口味也同样高度相似,就连吃的某种疑似他们讨厌的食物会微微皱眉的习惯都莫名一致。
他们真的就仅仅只是在校医室里偶然间碰到却毫无交流的小孩吗?
苏若心中存疑,但中午吃饭的时间一晃而过。
带着小朋友们去睡了午觉,下午再上一段时间的课,就要进行游戏了。
所有的学生全部集合完毕,中班老师应该接受到了大班老师的邀请,同样要带着他们的小朋友一起参与这场游戏。
苏若毫不犹豫的走上前去,宣布今日的游戏内容。
“今天我们要玩的游戏名字叫,家。
每三个人为一组,自己选择想要承担的角色,最后结构一定是爸爸妈妈和孩子,多出来的一个人抽签决定成为裁判,来判定最后的输赢。
每一组的爸爸妈妈要根据自己的想法,给自己的孩子贴上标签,每一个孩子身上只能贴最多十个标签,每一位家长最多只能贴五个,标签内容可以重复。
这十个标签一定要是你们觉得作为一个孩子身上最完美的品质,标签会帮你们塑造一个理想之中完美的小孩。
贴完标签后,孩子如果不喜欢自己身上的标签,将有资格私下讨厌的部分。
最后剩下的标签,要由裁判统计数量,进行排名统计,末尾五个组视为失败。
本次游戏一共分三轮,所选的身份要在美轮游戏开始前进行更换,不可选择重复身份。
游戏时不可议论,不可交流,不可询问孩子的意见,在贴完标签后才可以自由发言。”
这个游戏是他们昨天晚上临时想出来的。
有点像小时候玩的过家家,但又不太一样。
这个游戏不需要体力,也不需要智慧,但需要思考。
他们需要让这些孩子,尤其是那些已经被幼儿园规则童话的快要失去自我的孩子,进行自我反思。
只有开动脑筋会思考才不会被控制。
小孩子在做游戏的时候,尤其是玩过家家史都会自然而然的代入角色。
成为父母的时候,他们自然就会站在父母的角度去思考,写下标签并且贴出一个自己觉得完美的孩子。
但成为小孩的时候,他们又会以小孩的角度去选择自己的喜恶,撕去身上令他们不舒服的标签。
而三轮的游戏,正是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能换位思考,体会到爸爸妈妈以及孩子每个角色不同的角度的感受。
他们或许会创造出一个与自己原生父母一样的自己。
也许会创造出一个自己梦想之中的爸妈。
但无论是哪一种,他们都有自己的设想了,不是吗?
苏若还特意钻了个空子。
她说的是末尾五组视为失败,却不是淘汰。
记得第一次玩丢手绢的游戏时,那些失败却没有被淘汰的小孩,都不会消失,或是接受惩罚。
只有在宣布规则时确认有淘汰惩罚,夜晚才会有小孩消失。
那么只需要他们玩的游戏,不存在这类的惩罚就可以。
苏若不知道这样合不合理,但她现在已经说出来了,却没有任何人阻拦,想来应该是合理的。
这些小朋友们包括幼儿园老师从来都没听说过,也没玩过这么新奇的游戏。
尤其是小孩子双眼放光特别的兴奋,但是老师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
可无奈他们也要参与到游戏之中。
多出来的唯一一个人,可以避免,游戏还是要抽签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