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湿的眼眶,长睫毛印在下眼睑上,他声音低哑,“舒忘,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跟我回去好不好?”
段墨渊声音哽咽着,好几次没说出话来,最后还是用力抱着舒忘开口,“算我求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不能再忍受舒忘离开他的世界。
无法接受舒忘和其他男人露出这样的笑容。
想到舒忘会和其他男人结婚,做其他人的妻子,在家里洗衣做饭等待着别的男人回家。
他心里一阵一阵痛。
痛到连呼吸都困难。
终于这头骄傲的野兽垂下高傲的头颅向弱小的猎物屈服。
露出脆弱的脖颈乞怜能够得到猎物的恩赐。
哪怕是一个眼神亦或者是一个笑容。
只要有点什么,什么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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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墨渊眼神痴缠着舒忘,渴求着这个能赐予他新生的人。
热切的眼神换来的是对方的大笑,舒忘笑得直不起身子来,笑着笑着眼角竟然流出泪来。
她望着段墨渊突然觉得可悲。
他段墨渊要什么有什么,竟然会求自己回去,还因为自己的离开如此低三下四。
她为段墨渊本人可悲。
什么时候段墨渊卑微地需要求人了。
竟然是为了一个好用仆人。
一个佣人哪里需要他们高高在上的段总如此求人。
挥挥手就有人来了。
她在可悲之后又觉得恶心。
之前哪里去了?
之前自己在痛苦中挣扎的时候他哪里去了?
之前自己被他一次次抛下时他哪里去了?
之前自己为他的失约伤心时他去哪里了?
之前自己被他兄弟们开黄腔的时候他去哪里了?
现在,自己离开了他觉醒了?
多可笑啊!
早干嘛去了?
舒忘笑着笑着眼角洇出眼泪来,她怔怔地望着段墨渊,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