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是云家家主的妹妹,以云家主对老太君的宠爱,让云墨伺候在老太君身边也是有可能的。跟在老太君身边的人,不一定是你爹爹。”
夜染很惊讶:“他抚琴,怎么告诉你他是你爹爹了?”
“他琴的曲子,不是娘亲和爹爹成亲那晚的情景吗?那一晚,月儿被人打晕劫持走了,等月儿一醒来,被那个叫吴天霸的坏人吊在松树上,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大很圆,月儿被吊在树上很害怕,听到远处溪涧流水的丁咚声,又没那么害怕了。爹爹弹的那首曲子,不就是月夜下的松林吗?”
还能这么理解那首曲子?
夜染一时哑然!
月儿那晚被绑,竟还对月夜松林那有那般美好的感受?
作为娘亲,那晚她被吴天霸绑走时的情景,还会让她的内心一阵颤栗,感到恐慌害怕。
月儿搂着夜染的脖子,继续小声嘀咕:“月儿被那个坏人绑了,娘亲那时候害怕吗?要是月儿被那个坏人摔死了,是不是像大风刮断了松枝?爹爹弹的曲子,就是那个意思。。。。。。”
月儿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直到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坠入了梦乡中。
夜染仔细回味着月儿说的那晚,再想到今天听到的那首曲子。
难怪当琴声急促,会让她有一种近乎于窒息的感觉。
倒是跟月儿说的意境对上了。
他弹奏那首曲子,真的是在诉说那晚月夜松林的景象吗?
借着透进窗来微弱的月光,夜染看着怀里酣睡过去的小人儿一阵失神,突然窗上传来的轻微的叩击声,像风吹着枝条打在窗上的声音。
不是他!
要是他的话,哪怕门窗栓得紧紧的,他也能潜入屋里来。
若是所料不差,应该是她钓的那条鱼上钩了。
夜染披衣而起,蹑手蹑脚打开屋门走出去:“既然来了,打算一直躲在暗处?”
果然廊柱后闪过一道影子,低沉的开口。
“一辈子啄鹰,这次被鹰啄了眼。咱家是来问问少谷主,少谷主是什么时候在咱家身上动的手脚?”
夜染冷嗤一声:“公公是鹰吗?”
知公公动怒:“你什么意思?”
“公公再这么硬气,等伤口恶化,全身溃烂,到时候一身漆黑,那就成乌鸦了。”
夜染提醒他:“要是知道公公因为被貂儿挠过伤口恶化,要是知道公公中了我的算计,太后娘娘还会容下公公这个无用之人吗?”
他的后路都被这个女人一掐一个准!
知公公咬牙切齿:“少谷主真是好大的威风!要挟咱家,你以为治好了太后的病症,能安然出宫吗?别以为只有药王谷以医术为尊,若论毒术,巫家更擅一筹。”
“是吗?那公公半夜来找我干什么?月儿进宫,公公出了不少力,你求到二皇子那儿,巫家一定能替你解毒。”
夜染不客气的拆穿他:“公公避人耳目,深夜来见我,难道不是先去太医院看过大夫?太医说你并没有中毒,是吧?知公公,有心求神,若不诚心,有用吗?”
夜染要扭身进屋,她身后的知公公终是艰难的开口:“说吧,你想要咱家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