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傅记得,站在旁边的那名男子,正是当时的余治将军。只可惜,很多年前,这位师傅就云游了,死无对证。这王医士也学得了一身本领,回到了春桐的乡下的老家,做了个行医。这事,一直藏在他的心中,直到余家姑姑过来问,他才遮遮掩掩的说了实情。”
肖璟辰眸子一转,对余沐冉一对视,俩人彼此心中都有了答案。
“姑母,帮我照顾好愿儿,我去趟衙门。”
余沐冉知道他要去,察觉不妥:“岁儿,听姑母一句,暂时别去,这县衙的官爷和兰氏商行早有勾结,不拿出点真凭实据,他们不会让你知道真相的。”
肖璟辰紧皱眉头,仿佛掉进了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中,处处都是陷阱。
“姑母有一计,你不妨听听!”
姑侄二人在屋内,商量着对策。直到红木哭着过来报:“小姐醒了!醒了!”
余沐冉也没顾的上肖璟辰的感受,先一步的冲了进去:“哎呦我的愿儿啊。”
余愿泛白的唇边,上下动了动,嘶哑着声音:“姑母。。。”
余沐冉即便现在有千万个恨,也不能说:“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可把安陆君给急死了。”
余愿心中一颤:“安陆君?”
“嗯嗯,要不是安陆君及时冲到了府中,恐怕你现在这条小命,早就交代了。”
余愿趴累了,现在只想侧一侧身,可一动又会牵扯屁股那里。
她怎么呆着都不是,只好将头撇到了一侧,想看看安陆君在哪?
“怎么?要寻安陆君进来吗?”
余愿轻轻的眨了眨眼,余沐冉擦着泪,又给她喂了些水:“我这就让他进来,你好好跟他说话。”
几日来,余府发生的事,余沐冉想,肖璟辰并不想让现在的余愿知道,所以只字未提。
没一会,余沐冉命其他人出去,只留了余愿和肖璟辰在屋内。
肖璟辰坐在椅子上,看着歪着头的余愿,俩人只对视,但谁都没有先开口。
直到余愿的伤疤又阵阵作痛,她皱了眉头,肖璟辰才走近,让她侧身躺在榻上。
最终还是肖璟辰开口了:“这榻,我已经让他们铺的最软了,知道你喜欢软榻,鹤迁子给你看过了,要卧床一段时间,才能下来。”
“肖璟辰。”
“嗯?”
“我这个棋子,还算是当的到位吧?”
肖璟辰心中一惊,脑中仿佛一条断了的锁链,瞬间被拼接起来!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救?你想借我的手,除去兰氏?”
余愿微微一笑:“我什么都没做,又什么都做了,我只不过是在赌,用命去赌你肖璟辰,究竟有没有拿我当棋子。”
一瞬,肖璟辰额头上冒出了冷汗,仿佛心中藏着一团火,烧的太难受,可看见余愿这张没有血色的脸,他又无法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