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刚才心中如黄河奔腾一般,现在却静的出奇。
听见俩人的脚步走出,她才缓缓的回过头,一双漂亮的眸子中寖住了泪水。
她再次回过头,眼泪已然落下:“不许打扰我,我要休息下。”说罢,转身去了榻上。
深夜,鹤迁子的话,如同乱扎的刀子一般,刀刀戳在她的心上。
她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索性披过一件薄衣在身,打开了房门。
可房门刚一打开,就见司弦坐在不远处的亭子中。身上也同样披了件薄衣,想来都是失眠人。
她走近,步伐轻的很,到了司弦身后时,险些给司弦吓出了魂儿。
“你这女子,当真是不要命,竟敢吓唬本太子。”
司弦以为是余愿成心要吓唬他的,伴着月光,看过她的脸,露出了笑。
“晚膳时我去寻你,身边的丫鬟说,你不舒服,早早的睡下。现在如何了?”
余愿没忘这是宫里,规矩的行了礼,柔声道:“多谢太子,好多了。。。”
“好了好了,这里就你我二人,不要装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余愿一挑眉,大咧咧往亭子旁一靠:“那太子倒说说,我有什么心思?”
司弦清了清嗓子道:“你心里想的无外乎是,如何不入宫,如何不成为我的妃子,如何与那雍都辅国将军长相厮守。”
余愿一直以为司弦不过是一个被宠坏的公子,脑子简单,四肢也不怎么发达,全仰仗着庆帝和赵姬,为他打下一片盛世。可今日才发觉,他的心思比想象中的细腻多了。
“既然太子已知,为何还让我进宫?即便是你母妃,强塞给你。你也可以。。。”
“本王为何要拒绝?我本就喜欢你,父皇下令让你入宫,我求之不得。”
余愿叹了一口气,看过天上的朦胧的月色,感叹了一声:“呵,男人,当真是无脑。。。”
“你!”
“我说不过是事实,谁不想与自己心爱之人相守一生,但若是拿权势换取,我想,那另一个人更会不爱了,反而还会因爱生恨。这就是为何,这世间会有那么多怨偶。”
司弦面色略变,他看着余愿的脸轻声道:“其实我早知,父皇和母妃也是如此,他们现在看似恩爱,母妃在后宫里,受尽宠爱,但是身旁的嬷嬷曾说过,母妃刚入宫时,父皇连看都没看过她。”
“后宫的女人们多,多到人人都好似能踩母妃一脚,后来母妃为了争夺宠爱,拼命练习歌舞,有买通了宫人做了局,才得以让父皇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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