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余愿却没说自己和安陆君的事,生怕被姑母察觉。
余沐冉并非迂腐的人,察觉她说的话里有话,便问道:“那安陆君为何让你住在了他旁边的屋中?可是对你有意思?”
余愿硬着头皮道:“怎么会,他对女子没兴趣的,这是全雍都都知的。”
余沐冉连连咂舌:“白瞎这等好身世了。想不到竟是个断袖。”
余愿见姑母越说越离谱,忙岔开话题道:“这次,那兰氏害得姑母这般惨,又让我嫁给傻子,我定要与她算账。”
余沐冉应着:“这个必然,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翌日傍晚,在还没点灯之时,余愿就借着轻功,在前院飘来飘去。
果然没出半个时辰,余愿的鬼魂归家的流言就传到了兰氏的耳里。
余沐冉知道余愿胡闹,但也不想拦着,她在「松园」中和曾风眠吃着锅子,喝着果酒,好不快活。
云嬷嬷在旁甄酒道:“这次不拦着小姐了?”
余沐冉摇头:“愿儿这丫头长大了,性子也比之前收敛了很多,既然已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何必还要拘束着,随她吧。”
“下令,日后无论是男装还是女装,只要是愿儿,外面看门的小厮都不许在拦她。”
曾风眠想起了鹤迁子和庄师所说安陆君一事,见余沐冉这般开明,也直言了:“这丫头,现在不光有咱们疼了。”
余沐冉不明白,忙让他解释。
曾风眠把听到的话一说,余沐冉便笑道:“怎么可能,昨夜愿儿已经同我说过了,那安陆君根本不喜女色,是个断袖。”
余沐冉的这张嘴,向来没个把门的,只见曾风眠忙拦住了她,往房顶上看了看,兴怕庄师此时在这,在回去禀告给安陆君。
“这丫头说的话你也信?”
余沐冉疑惑着:“你是说,这丫头和安陆君?”
曾风眠点头,余沐冉冲动下,要命人去前院去寻余愿。
“怎样?想让兰氏现在就知道愿儿还活着?”
余沐冉皱过眉头,掸了掸桌子:“算了,愿儿以后想做什么都随她,要没有我一时糊涂听信了兰氏的鬼话,也不会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余沐冉放宽了心,曾风眠拉过她的手:“这就对了,孩子长大了,该让她自己去闯一闯了。”
夜晚,前院点的灯比往日多了一倍,听说这一宿,兰氏都没怎么睡,命贴身的丫鬟们站了一屋。
余愿见好玩,半夜失眠时,还会跑去前院的厨房里偷吃些点心,顺便在摔碎几个盘子,前院所有的下人这一宿都没睡好。
翌日一大早,余沐冉就听说,兰氏一大早就让下人去道观里请道士去了,她在「松园」中笑的直不起身。
让云嬷嬷给自己梳了一个盘头,插了一个金钗,身着一身墨色裘袍,尽显气质。
召集族中长老,纷纷请至堂上。
兰氏被折腾了一宿,此时见天光大亮,本想补个觉,谁料余沐冉竟然闹这般,还把族中长老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