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铃兰傀”之后,我知道了“铃兰傀”要杀掉某个人的办法其实轻而易举,是根本不用“写信”给某人的,为什么这十年来总要存在“来信”这个多余的东西?那时八木健他们写信给禾谷真的只是恶作剧吗?
“千叶,现在怎么办?”
桃井问道,有种“恐怕要重新审视全盘”的意思。
“找到窗户,外祖母说过,这是唯一的办法。”
“嗯。”
“那人呢?放任不管吗?”
我问道,他们都明白我问的是谁。
“管他只会频添烦恼而已,不用担心他会做什么,问题的关键是,现在,我们只要按着自己的办法行事就对了。”
“——嗯。”
我们从主道穿过神殿来到神殿后方时,千叶典又吩咐道。
“琉璃希,请拿出玻璃再看一次,之后照我说的做。”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取出玻璃,依照他的吩咐,当我把玻璃举到眼睛面前时——同时发生了两件事情。
首先传进耳朵的是千叶典的叫喊——
“琉璃希,不要看玻璃。。。”
我大惊,因为这个千叶典是从分岔道上跑出来的。。。也就是说,不是刚刚吩咐我的那个。。。怎么回事?这一惊的同时,我的眼睛已经完全定格在玻璃上了。。。
另一件事,就是玻璃里面呈现的一切。。所有我解不开的谜题就在这一瞬明示了真相,就像有什么东西终于突破了记忆中央的封锁线疯狂被释放出来——
那时——没错,原来是这样。。。
真相如同飞旋的涡流覆灭了我所有意识,只是依稀记得在最后听到桃井奋力的叫我。
——琉璃希!
。。。。。。
“小希,想听我讲个故事吗?”
清水幸身穿一件深蓝色薄毛衣,里面是她的白色护士服,她坐在我床旁的靠椅上,手里捧着一杯冒着气的热咖啡。
这时早春时节的一个下午,开着空调的病房里,气温还是有些微微泛寒。
“是你不知道的事,发生在一间学校里的,听起来有点诡异的故事,你不是对这些事情一向都很感兴趣,所以我今天特地跑来说给你听。”
幸的脸上浮出一丝紧张又有点隐秘的神色,似乎在说“这事不能告诉别人”。
“小希,你在听我说吗?我就是看你没什么精神才打算把那件事告诉你,你住院的时间都快两年了,总是看不到你有高兴的时候,所以啊,我打算说点奇闻轶事刺激你一下。”
幸笑着说道,随即露出脸上浅浅的酒窝。
“——嗯,幸你说吧,我听着呢。”
“说起来,都是我那个弟弟的原故,他今年刚好念高一,下个月就要开学了,可是他死活不愿去学校,说什么他被分到的班级是诅咒班,去了就会发生不幸,我真是拿他没辙,现在的小孩总是喜欢把鬼神挂在嘴边,随便什么事情都要和怪谈沾染在一起,我对这些事从来不信的,不过弟弟他那天给我看了一样东西,当时确实把我吓到了——”
“什么?”
“一封信。”
(谢谢醉舞清影打赏,还有那片桃花每天都把宝贵的推荐票投给我,把我感动哭了,每次我写到大脑抽筋和想死的时候,看到你们的支持我就在心里流泪,非常感谢,我只能用“不断不断的写”来回报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