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入夜,头顶上传来的惨叫声犹如两岸猿声啼不住,宛若鬼片里经常出现的死亡场景。
而桑晚柠对面的反派大魔头则是在面前摆放了一道天幕,在仔细欣赏着上面的实时惨象。
这疯批欣赏死亡时的神情看起来是相当的和蔼可铐。
而那倔强又顽强的秃鹅又不知从哪里爬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撮玫瑰,刚进山洞就来了个漂亮的滑铲,一路滑到了容枭腿边。
看得桑晚柠都很想问一句:“真的有这么丝滑吗?”
还未等秃鹅开口熏魔头,桑晚柠就赶紧制止住了它,“喂……”
“我不叫喂!”秃鹅撅着屁股,认真道:“我叫老六!”
桑晚柠迅速抬手捂鼻,差点背过气去。
秃鹅丝毫没意识到自已的口臭有多严重,妖娆地面对魔头,“阿容,看我……”
“你在,害怕,什么?”
容枭似乎也被熏得差点昏过头去,一时间并未做出反应。
桑晚柠正默默揣测容枭的心理活动,又见秃鹅大胆地摸上了容枭的腿!
这秃鹅是在玩火!
“阿容。”秃鹅风骚地看着他,“你连我都不品,你品什么?”
“品如吗?”
狗魔头听了,差点没忍住拔出那把祸世。
还是桑晚柠上前拦住了容枭,并主动将秃鹅踹到了另一个山头去。
见容枭的心情逐渐回归平复,桑晚柠也跟着松了口气。
伴君如伴虎,她觉得自已陪在魔头身边,就跟落入虎穴中没什么区别。
桑晚柠看着眼前的小篝火与外头吸多了魔气后飞得跟陀螺似的血蝠,突然就感觉到有些孤寂。
她上辈子作为帝国特工,和家人都是极少见面,自从懂事起就一直是一个人在行动。
直到最后坦然赴死。
就算是死亡,作为特工的他们尸体也不会被运送回国,留给家人的也就只剩一张发黄的老照片。
桑晚柠坐在山洞口,抬头看向头顶上空的夜幕,眼眸澄亮,仿若有星河流转。
容枭偏头朝她看过来。
不知怎的。
他早就独自看过几百年黑夜,夜幕中的星河轨迹早就烙印心底。
但今夜的繁星却尤其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