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摇床声还在继续,隔壁房间的谢星洲都他妈快疯了。
隔壁房间的人持续摇了半个钟头,他身旁的鼬就对着墙骂了这对狗男女半个钟头。
他现在头疼剧烈,左耳摇床声,右耳骂娘声,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
谢星洲一起身,鼬就立刻闭嘴看了过来,“你去哪?”
“不关你事。”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穿衣。
鼬连忙跳到了桌子上,“带本宫一起去。”
谢星洲半低着眉眼朝它看过来,“你怎么跟查岗似的?”
鼬瞪圆了眼睛,“本、本宫是怕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凡人在夜里遇到危险!”
“我要是遇到危险你能做什么?”谢星洲反问道:“在旁边替我骂几声助助兴?”
鼬:“……”
它一生气就抱爪坐在桌上,尾巴翘得老高。
谢星洲看着好笑,在脑后扎出一个高马尾后,刻意弯下腰来与桌面上的鼬平视,“不跟着我出去了?”
鼬极其傲娇地看了他一眼,万般纠结之后还是主动跳了上来,“是你非要带着本宫出去的!”
谢星洲轻哼一声,“啊对对对。”
鼬默默咬紧了牙关,脸又热了起来。
…
窗外蝉鸣阵阵,夜晚的风带着那么点燥意,透过轻薄的纱窗,吹入有些沉闷的屋内。
听着怀中人匀称的呼吸声,容枭轻微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女人喝醉之后可真是太难哄了,一下子说她是铠甲勇士,一下子说她是奥特曼,自已今晚足足哄了一个时辰她才睡着。
太头疼了。
容枭才闭上眼三秒钟,隔壁就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9敏!9敏啊!”
注意到窗边趴着的黑影,沈枫澜吓得都从床上掉了下来,“护驾,快来人给本少爷护驾!”
下一秒,他就立刻看见门被人给一脚踹开。
容枭安静地站在门口看着他,眸底漫起了些血丝,看起来比窗边的黑影还恐怖得多。
沈枫澜更加感到弱小可怜又无助了,恨不得钻进床缝里扒都扒不出来。
容枭轻飘飘地瞧了他一眼,也注意到了窗边的黑影,皱紧了眉头。
然后像是发泄似的将那黑影给活生生烧掉了一大半。
沈枫澜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