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宏旺快步上前,提起燕子舒,果然在浓烈的香味之下有一丝被掩盖的味道,也是一种香味,但却是某种催情香,如果没人提起,再仔细查探也不会发觉。
他的脸色越发阴沉,提着燕子舒半天不说话,随后从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废物!”
燕子舒神色惊惶,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已从未失手的香竟然会被闻出来,其实这种香只是有一点点催情效果罢了,已经被他改的很淡,并且他用从未失手过,所以此次为了万无一失,他纠结半晌还是将其拿出来了,在他看来这就是带着一点微乎其微催情效果的香罢了。
“父,父亲,我,啊!”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扔了出去,燕宏伟脸色黑的可以滴下墨水来,他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要是没被发现,用也就用了,他说不定还会因此表扬他,但是如今被发现了,难以收场,还连累着他也跟着丢脸面,真是个废物!
林扶风对此早有预料,这个燕宏伟一看就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这种人自私自利,可以随时舍弃其他人,保全自已。
果然,他下一句话就是:“让道友见笑了,我这儿子不成器,想必是太过仰慕你,所以才做出此等错事,他任您处罚,我绝不干涉。”
燕子舒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笑着说话的男人,只觉得背后升起一片凉意:“爹?”
“子舒啊,你就算喜欢林道友也不能如此做,真是辱没我燕家门楣。”
哪怕他气得要死,还是要说一句林道友,把自已放在和她同辈的位置上,就算他想称呼一句小友也不行,明明一个黄毛丫头却已经能和他平起平坐,甚至她的未来大有可为,他还不能得罪,着实憋屈!
燕子舒此时也知道他这个狠心的父亲靠不上,只能以最卑微的姿态跪地乞求:“尊者,是我的不对,是我鬼迷心窍,请您宽恕。”
如今他是再也不敢再使用那种让他以往战无不胜的手段了,只能希望这位年轻的尊者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一马。
林扶风选择将他的处置权交到燕子尧手上:“阿尧,你看呢,你想怎么处置他?”
燕子尧因为林扶风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发狂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静,现在他也慢慢回过味来,明白了燕宏伟的险恶用心,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燕子舒。
燕子舒浑身一滞,知道自已能不能活下来就看燕子尧了,跪爬着到燕子尧脚边痛哭流涕,再没了贵公子的风范。
“哥,我错了哥,你饶过我一次,我保证以后都离尊者远远的,绝对不会再靠近。”
他还算聪明,一下便抓到了本质。
燕子尧一听这话,冷声道:“滚,再也别出现在我和灵灵面前!”
“好,好,我保证!”
说完连滚带爬的便走了,走的时候看见了燕宏伟难看的脸色,不过他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还是活着最重要。
燕宏伟气得咬牙切齿,偏偏这时候发作不得。
林扶风却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径直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阿尧,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是燕家少主吗?怎么现在是一个不知是谁的人在管事啊?”
这个不知是谁说的很微妙,燕宏伟只觉得此生最难堪的境遇也不过如此了,他平生最恨自已的旁枝身份,他费劲心思才能爬到如今这个位子,如今被人一句轻飘飘的不知是谁好像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