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念自认为是个情绪稳定的人,而且一直以来她都很感激父母给她的乐观心态,哪怕遭逢家变和历经世态炎凉,虞念都相信只要她和虞倦洲没倒下就总有希望改变现状。
她清楚虞倦洲为了虞家的事有多拼命,也看到一个个无果的项目在虞倦洲的努力下正在死灰复燃。她也在一直期盼着回到江南,回到他们的地盘,可最近这种不安的感觉总是会时不时将她笼罩。
她知道,给她造成这种不安情绪的绝大因素是在于江年宴。
他是个极其不稳定的因子。
虞倦洲对于虞念的担忧也是隐隐有了猜测,但他始终没戳穿她的心思,只是问她,“你现在在哪?”
得知她在南州,而且是跟着江年宴去的,虞倦洲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回北市了之后跟我说一声。”
嗓音喑哑低沉。
虞念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心里难受得紧。
能说什么?
她来,正是虞倦洲所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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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下机后就没歇着,马不停蹄地跟项目组的人开了会,数把个小时捱下来一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餐食都整齐地摆在餐车里,一口也都没动。
等天际放暗讨论会才结束,趁着休息的空挡他叫来了老刘,问虞念的情况。
老刘说,“虞小姐中午之前没出酒店房间,下午出去了。”
“逛街?”
老刘点头,“是,去了一家渔具店。”
江年宴正看文件呢,闻言惊讶,“渔具店?”
“是。”老刘轻声说,“在里面待了挺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空着手,不清楚是没买还是买了让邮寄了。”
江年宴微微皱眉思量着,之前没见她喜欢钓鱼。
“现在人呢?回酒店了吗?”他又看了一眼时间,“叫餐厅那边准备些她爱吃的。”
老刘告知,“虞小姐没回酒店呢。”
江年宴抬眼看他,眸光转严肃。
老刘忙说,“是这样的,虞小姐从渔具店出来后是回了趟酒店,但没多久她就又出门了,她没让车跟着。”
“胡闹。”江年宴皱了眉,将文件一阖,起身抓了手机。
老刘就怕他会勃然动怒,忙劝说,“虞小姐说了她只是在周围转转,宴少,这是国内,安全得很。”
江年宴眉梢不悦虽有松动,可情绪又没能完全压下去。又看了一眼天色,想了想还是打了电话。
岂料最后一个数字还没按完呢,手机就蹦出一条消息来。是一份消费提醒,金额不小。
看到这条消息后江年宴反倒暗自松了口气,说明虞念正在购物呢。
之前他是直接给了她主卡,较小金额没设置提醒,只有大金额支出银行才会出消息做提醒。
看来虞念是没少买,江年宴手机里又接二连三的几笔大金额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