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勇:“只是这事说来蹊跷,也许是我看花眼了,但又闷得我心里难受,这些日子光为这事失眠了。很愿意给你唠叨唠叨,你给我解破解破。”
腊梅:“勇爷爷,你直接说,我能帮你的尽量帮你。”
王贵勇:“那天我碰见你们拔草,我发现其中一个小女孩儿,很像我死去的二姐小时候的模样。
“那个男孩子,像是我小时候认识的王贵安。可他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就死了,死时也是这么大。我……我觉得……不可思议!”
腊梅闻听心内一惊:他还真认出来了!这可怎么向他解释呢?
“勇爷爷,你肯定是看错人了吧!”腊梅强装镇定地说:“你想啊,上世纪六十年代已经过去五十年了,怎么会是他们呢。五十年前你也才几岁吧,哪里会记得清楚?”
王贵勇:“我记得王贵安那颗小虎牙儿。那孩子也有颗小虎牙儿,模样也傍符,所以……”
腊梅强笑笑:“所以,你就认为是他了。其实不是,只是长得有些像罢了!”
王贵勇:“我也曾这样想过,但我说服不了自己。腊梅,你告诉我,他们三个是哪村儿的,都叫什么名字?”
腊梅心中暗道:这村名和名字还真不能胡诌,万一他叫起真来,去查实,可就露馅儿了!
“勇爷爷,都是些小屁孩儿,咱不说他们了好吗?”腊梅表现出拒之千里的态度,很不耐烦地说道。
她这一不耐烦,更加坚定了王贵勇问清楚的决心,丝毫不让步地又说:“我心里有疑问,你不给我说明白了,我就会光在心里别扭这事,晚上也睡不着觉。时间长了,非别扭出病来不可。腊梅,你是和他们在一起的,只有你才能解开我心中的疑团!”
腊梅犯难了,后悔不该带王晓华、王贵安他们过来拔草。
但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事已至此,后悔也晚了。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圆起这件事来。
可怎样圆呢?活蹦乱跳的大活人让他看见了,说什么也不新鲜了。
看来,他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而这个怀疑还必须尽快解除。因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也是这世里自己的主要依靠。别说别扭出病来,就是整天疑心疑鬼,以后接触起来也不坦然。
可怎样解除呢?
望着王贵勇疑惑的眼神,腊梅真想钻进去,摸清他对自己有多大的怀疑,然后视情况而定。
“勇爷爷,我租赁你的房子也有一年半多了,因为咱们离着远,有些事儿我也没及时跟你沟通,很有可能让你产生了怀疑。
“今天既然说起来了,咱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把你的疑问全说出来,我一个个给你解释。”
王贵勇心想: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既然你让我说,我就毫无保留地全说出来,看你如何回答我!
“腊梅,常言说,灯花儿不拨不亮,锣鼓不敲不响,我们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事是应该说明了。心里亮堂了,互相接触起来才自然。”
腊梅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我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全指望你给我张罗哩,你要有怀疑,我也就没法在这里住了。今天咱就敞开说,大事儿小事儿、听到的、自己看到的,全说出来。”
“那好,有你这句话,我可就实话实说了。”
王贵勇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脑儿地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