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不行,这条路走不通。因为自己没有能力偿还。
要!
张不开口!前世今生还从来没有平白无故地给人要过东西。
像上次惩罚石大刁一样,偷拿!反正也不自己用,相信老天会原谅自己。
但谁家无缘无故少了东西不别扭!虽然是给了他们的先人,或者是五十年代末期的他们自己,但也只有自己知道。总不能救济了那世,别扭了这世吧!
如果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实在没有爱心了,再实行这个办法也不迟!最起码还是对他们的冷酷无情的一种教训。
用什么方式告诉他们呢?
现实中的人们信奉“白头发老奶奶”,是不是也在前世制造一个“白头发老奶奶”出来,让人们以“白头发老奶奶”的话是听!
可让谁传出去呢?
自己是不能的,一来自己是个租赁户,说话不占地位。再就是自己还没有正式与这世的人们见面,只是在空间通道的笼罩下,认识了人们。也只是自己认的人们,人们大多还没见过自己。
让别人也不行。自己还没有控制别人的技能,如何让人说出自己心里想说的话?
唯一的办法,就是依附一个物体。
在十一队的范围内转了一圈儿,发现只有一棵老槐树可以利用。
这棵老槐树在生产队时期就有,那时上面挂着一口大铁钟,是生产队上集合社员出工、分东西、开会的传达信号的工具。
五十多年了,老槐树的外皮已经龟裂,身上沟壑很深。但仍然枝叶繁茂,是人们在夏天里乘凉的地方。
每到晚上,树下总有老年人坐在树下说话拉呱,孩子们在下面玩耍。因为树挨着街道,晚上也有很多人在树旁乘凉。
对!就用这棵老槐树了。
腊梅主意拿定,到前世的城里买了个小录音机,把现实中的钟声录制下来,再在吃饭或者串门的时候,把各人的说话声也分别录制几句。
然后自己用变声,以“白头发老奶奶”的口气,向人们解说。
吃过晚饭以后,晚风习习,正是乘凉的大好时机。原十一队大槐树上,忽然响起响亮的钟声: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从生产队时期过来的人们都知道,生产队上的钟声是有区别的。如果一下一下地敲,是在告诉社员们:马上就要集合下地了,赶紧做好准备。尤其奶孩子的妇女,赶紧给孩子喂奶。
如果是“当当当”“当当当”连敲三下,就是集合钟了,必须立马行动,到队部集合。
如果是“当当”“当当”连敲两下,就是开始记工分,出工的人们赶紧到队部,向记工员汇报自己一天的劳动,记上自己应得的工分。
如果是“当——当当——当”,一下两下再一下地敲,就是队上要分东西。
如果当当起来没完没了,不停地敲,就是有了紧急情况,无论你手里正忙着什么,也必须扔下赶紧到队部集合。
多年未闻钟声了,而且树上也没了铁钟,怎么突然间响起紧急集合的钟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