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自己手里还有为父母亲预备的一千多斤粮食,正好可以用来盖房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也艰难,但只要有了住的,估计吃饭问题好解决。
腊梅主意拿定,擦干眼泪,回到自己的住处,吃了自己的那份儿饭菜,便到吴一吱儿屋里打听行情去了。
自己终究没亲自盖过房子,不知道所需费用。把各项都了解清楚了,自己好暗中运作。
“来爷爷(街坊辈,吴一吱儿名叫吴风来,农村里都是喊名不喊姓。)现在要是打坯,最长多长时间干透?”腊梅问道。
吴一吱儿:“春天打坯不好,一下雨,把坯淋了就不好用了。”
腊梅:“我是说,假如不下雨的话。”
吴一吱儿:“怎么也得一个多月俩来月。得看天气,有风太阳又毒,干的就快;要是老阴天,也不起风,干得就慢。不过,哪有不下雨的老天爷!”
腊梅笑笑:“咱两个人打比方说话儿,又没人给咱验证,说错了也没人追究。”
“你要盖房?”
“我不盖,有人要盖,让我问问白头发老奶奶。白头发老奶奶一个老太太,哪会知道盖房的事?我就问你来了。”
“神家什么不知道!”
“不见得,她已经是白发苍苍了,我不忍心问她。来爷爷,这时候砖有处买去吗?”
“有。有的村里开着砖窑,也好买。”
“多少钱一块儿?”
“二分钱一块儿,老行市了。”
“那,三间北房两间耳屋,得多少坯多少砖?”
“坯得用五、六千个,砖两千来块儿。”
“铺房顶的东西呢?如麦秸、秫秸、苇箔什么的,这些有处买去吗?”
“麦秸、秫秸好办,要是他是这一弯儿里的人,队里有规定:谁家修房盖屋,可以先向队里借,记着账。
“苇箔可以买,也可以买来苇子自己打。比如,要春天盖房,在秋后打坯的时候,就把苇子买来,冬天没活干,就在家里自己打苇箔。或者请人编八。
“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盖房是一个浩大的工程,要准备两、三年才能盖。可不是一句话的事。”
一老一少正说着,王馒头闲坐着来了。见两人说的热闹,问道:“说什么嘛呢你们,这么热闹?”
吴一吱儿:“腊梅问盖房的事哩,我给她说了说。”
王馒头:“今年盖房可是个大好时候,除了砖是固定价格外,木头门窗铺材都便宜,比往常三停儿能省一停儿。”
腊梅:“为什么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