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也觉得叶定宜确实太过分了,好歹总是亲妹妹,至于那样羞辱吗?
这会儿同样都只剩恐惧。
王妈妈到底年纪大些,还忙跪下,求起叶定宜来,“夫人,我家小……姨娘再也不敢了。”
“她其实也只是被宠惯了,并没有真正的坏心的。”
“求夫人看在好歹也是亲姐妹的份儿上,就放她一马吧,求求夫人了……”
叶定宜这才叫了一声“冬青”,“行了。”
冬青便松开叶宝宜,站回她身边,又变回了刚才平平无奇的样子。
叶宝宜已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你、你……”
但到底不敢再骂叶定宜了,哪怕她已恨得想杀人,咒骂的话也已在嘴边,仍只能咽回去。
叶定宜这才又淡淡一笑,“现在,能接受宝姨娘了吗?”
“要是能接受,就敬茶吧!”
叶宝宜敢怒不敢言,片刻才挤出一句,“能接受了……”
白兰便适时又递了一杯茶给她。
总算这回叶定宜没再为难她了,直接就接过茶啜了一口。
再赏了她一对赤金绞丝的镯子,“往后记得好好服侍侯爷,早日为我们永宁侯府开枝散叶。”
“等将来你生的儿子出息了,虽然只能先为我这个嫡母请封诰命。”
“但如果他足够出息,也是可以为生母再请一个诰命的。”
“所以别灰心,你的好日子说不定在后头呢?”
一席话,说得叶宝宜都快怄死了。
眼泪也再次要忍不住,已经知道做妾会受尽屈辱了,还是没想到,会屈辱到这个地步……
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头?
敬完茶,叶定宜仍没让叶宝宜回去。
而是带着她,去了嘉禧居。
郭氏自打永宁侯府大佛寺臭名远扬以来,这么多天终于见到叶定宜了。
当然不会有好脸色、好话,“你这贱妇终于敢来见我了?”
“要不是你非吵着去什么大佛寺祈福,要不是你娘家的烂人都跟你一样烂。”
“又怎么会生出这些事来,把我们永宁侯府的脸都丢光?”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选了你做我们孟家的媳妇。等恒儿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这次一定要休了你!”
叶定宜就当没听见郭氏的话,也感受不到她的怒气一般。
直接叫了叶宝宜上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见过太夫人呢?”
“回太夫人,这是侯爷昨儿刚纳的宝姨娘,想着之前太夫人很喜欢她的。”
“所以特地带了来给太夫人请安。”
“正好侯爷白天都公务繁忙不在家,您又不爱看见我。可我该尽的孝,还是要尽的。”
“想来想去,不如就让我屋里的妾来替我尽孝,不就皆大欢喜了?您意下如何?”
说着一笑,“上次太夫人不是还说,我二妹妹这样的人品才貌,嫁妆又丰厚,合该配最出色的儿郎才是。”
“倒不想,这么快就肥水不流外人田,落到了我们家来。”
“您不知道,我们家夫人也是真疼她。哪怕只能委屈做小,都给她备了整整十六抬嫁妆,抬抬都扎实无比,还有庄子铺子呢。”
“侯爷和我们家这次呀,可都捡到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