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生下嫡子之前,必然是盼着您和那贱人鹬蚌相争,平分秋色,她还坐收渔翁之利的。”
“那如果贱人的孩子出了事,夫人追究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夫人如今有净尘师太做靠山,侯爷都让着她,何况我们……”
闵心柔大怒,“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着?”
“是打算逼我去死是吧!”
“当初大佛寺那一出刚出时,我就该直接离开,让负心汉再也找不着的,我急死他悔死他!”
“我也是疯了才会进府,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不也照样防不住他跟贱人卿卿我我,防不住贱人有孕吗?”
越说越悲从中来,“一个有名分有大靠山,一个有银子。”
“就欺负我什么都没有,欺负我无依无靠是吧?”
“怎么就会到了这一步的?我到底作了什么孽呜呜呜……”
说到最后,终于再忍不住,哭了起来。
看得白妈妈的眼泪也再忍不住,“小姐别难过,再难还能比当初我们逃回京城时难不成?”
“当初我们能过来,如今自然也能过来。”
“您看这样行吗?我们做两手准备,先看侯爷会不会说到做到,如果能,当然最好。”
“如果不能,我们再找机会下手也不迟。总归您会生在那贱人之前,那贱人要生也是明年的事了。”
说着顿了一下,咬牙发狠,“快半年的时间,侯爷如果能翻身,必定已经翻了。”
“届时一尸两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夫人只怕也不会再说什么。说到底,侯爷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依靠!”
“如果侯爷不幸没能翻身,贱人的银子应该也花得差不多了。”
“府里这么大的窟窿,她就算有几千两的嫁妆,坐吃山空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闵心柔听得兴奋起来,“对!到时候她没了利用价值,恒哥自然不会再向着她。”
“咱们就算让她一尸两命,恒哥也必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届时我看她还要怎么狂,还怎么要我的强怎么跟我斗,也不照照镜子看她一个贱人配是不配!”
但她随即又皱起了眉头,“可就算贱人死了,不还有一个?往后也说不准还会有多少个吗?”
“那我的澈儿和腹中这一个,不还是没有保障?将来还是会陷入跟我如今一样,甚至更难的处境?”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连这个可能性也一早给扼杀了。”
“不然我就得一直防下去,一直斗下去,累死气死我算了!”
白妈妈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的意思,“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连侯爷也一起……?”
“怕是不行吧,您可千万不能有这样的念头。”
“哥儿们都还小呢,没有父亲的栽培扶持,怕是连长大成人都难,就更别说其他了。”
“您可千万别犯糊涂,不念这么多年的情分,也要为您自己、为哥儿们、为老爷太太考虑啊!”
闵心柔见白妈妈误会了。
忙压低声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自断后路?”
“我是想的,如果侯爷以后都……再不能生了,岂非就一劳永逸,再不用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