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您也不能闲着,眼下除了好好养胎,便是也替侯爷分忧,让他也记您的好了。”
叶宝宜不情愿起来,“妈妈的意思,……难不成是让我拿银子出来,把府里的烂摊子撑起来?”
“我才不要,又贴钱又劳力的,我又不是冤大头。”
“叶定宜可是夫人,都不当这个冤大头!”
王妈妈忙劝,“这只是暂时的。”
“等侯爷翻了身,自然用不着小姐再贴。且为了面子,没准儿还会把您贴的加倍还给您。”
“可过了这个时机,您以后就算做再多,只怕也没用了。都知道雪中送炭最可贵,锦上添花谁记得?”
“您还怀着孩子,侯爷到时候只会更感激您的付出,岂不是想不得到他的真心都难了?人心可都是肉长的。”
叶宝宜仍皱着脸,“那他要是翻不了身呢?”
“尤其我的银子也有限,留着可是关键时刻保命的。”
“真有金山银山还罢了,随便拿些出来也无妨,问题这不是没有吗!”
“且妈妈之前不还一再劝我,务必把银子藏好了,以防万一吗?”
王妈妈道:“这便叫此一时彼一时。”
“之前是小姐什么倚仗希望都没有,眼看船要沉了,当然要早做打算。”
“所以我才劝您去向夫人求放妾书,把嫁妆都给她,只余一个小庄子也行。”
“但现在您有倚仗了,还大有胜算,因为侯爷正好还恼着文氏那贱人。那补一补船上的破洞又何妨,补好了您也受益不是?”
说着话锋一转,“不过,您不能先开这个口。”
“得等到侯爷实在撑不住了,向您说起时,您再开口也不迟,——毕竟都知道现在就您有银子。”
“您还得顺便也诉一下您的苦,让他知道您也不容易,几乎是倾尽所有在帮他了。”
“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叶宝宜再次不说话了。
认真思考起王妈妈的话来……
次日起来。
叶定宜象征性的到嘉禧居,隔着门给郭氏请了个安。
便回到自己院里,焚香净手后,抄写起佛经来。
到得下午,她就听说了孟少恒让人往叶宝宜院里送燕窝的消息。
也不知他是往哪里弄来的买燕窝的银子?
可见孟少恒深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为了哄叶宝宜拿银子出来填窟窿,也是下大本钱了!
如此一来,阖府便都知道宝姨娘也诊出身孕的消息了。
自然,闵心柔也知道了。
听说气得把茶盅都砸了,气过之后,又大哭了一场。
还弄得动了胎气,把白妈妈都要急死了。
偏还不敢回了孟少恒请大夫,省得再招来孟少恒一顿骂。
叶定宜得知闵心柔只差气疯后。
痛快之余,心情却略微有些复杂。
与白兰道:“还以为她叶宝宜真舍不得自己的孩子生来受苦呢,没想到……”
“呵,没想到转头就说了,我当时心里还不舒服,简直就是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