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我们侯府上下都、都想银子想疯了。”
“要您立刻去见他,给他一个说法呢。不然他就要直接闯进来,让您和侯府都知道他的厉害了……”
孟少恒乍然间还反应不过来,“什么叫逃跑了?”
“大小姐不是我亲自送上花轿,交给他这个做夫君的吗,怎么逃,往哪里逃?”
“你告诉他,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的!”
吴大管事就更急了,“侯爷还不明白么?”
“就是大小姐她根本不想嫁,所以半路上想办法逃跑了。”
“现在岑老爷又气又急,生怕人财两空,等着您给一个交代呢……”
孟少恒其实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包括孟少茵那日为什么忽然提出要亲自见岑老爷,又为什么要提出把新房设到城外。
还为什么非要他提前把五千两压箱银给她。
连带她为什么会忽然就乖了,这些日子也都是高高兴兴的待嫁,一副坐等享受泼天富贵的架势。
也都明白了。
敢情死丫头都是在麻痹他、麻痹所有人。
为的便是今日,打所有人一个出其不意,给他、给侯府以致命一击!
孟少恒牙关都快要咬碎了。
声音也近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以为她逃走了,往后便是好日子了?”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也没有任何自保的能力。”
“她只会比嫁人惨一百倍,只会落得最不堪最痛苦的下场。只会连自己是怎么死都不知道,连个葬身之地都落不着!”
越说越气,“还是以为看她逃了,我就会愧疚担心。”
“就会拼命找到她,不再逼她,她就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做梦,我找到她只会打断她的腿……不,我压根儿不会找她,我明儿就公布她的死讯,说她暴毙而亡了。”
“往后世间便再没孟少茵这个人,孟家也当从来没生过她这个女儿!”
吴大管事见孟少恒都快要气炸了。
苦着脸小声道:“气大伤肝,侯爷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还等着您拿主意,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也都指望着您呢……”
孟少恒正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