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诀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递给师傅,眯着眼笑道:“辛苦费,路费我另外算。”
看在钱的面子上,师傅爽快的收下,然后一脚油门上路了。
司机师傅是个热情的话痨,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
这个小村镇似乎民风就是这样,热情好客,朴实开朗,紫怡能把她放在这个地方,运气还算不错。
司机一下开了4个小时,直接把她送到了300公里外,到了另一个城市。
“不行了,不能再送了。”师傅摇摇头:“我得回头了。”
妘诀道了声“好”,除了路费又加了200的辛苦费,把师傅喜得笑开了花。
妘诀感叹有钱真好,而且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也不心疼。
已经晚上了,妘诀在街边吃了碗馄饨,一边吃一边思考在哪里凑合一晚。
没有身份证,不知道有没有旅馆能接纳她。
她找了个不起眼的招待所,要了一间单人房。
前台大姐正在嗑瓜子追剧,听到声音头也不抬便张口:“一百。身份证。”
“前几天掉了。”
“电子的也行。”
妘诀面不改色:“手机也掉了。”
大姐终于抬起眼睛打量了她一眼,一副“看破不说破”的眼神,说:“加两百。”
妘诀赶紧拿钱。能通融就好,就怕有钱也没处使。
房就这么顺利开了。
妘诀洗了个热水澡,结果这热水洗一半就没了,她只能用凉水把身上的泡沫冲掉,还好现在天热,凉水也能勉强用用。
她一头栽进被子里,这被子有一股霉味,不过她也没空去计较这些了。
她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心想:宋忱译现在在干嘛呢?
……
宋忱译现在在他们的房子里,死气沉沉地枯坐了一天。
郑少煊拨了人给他,任他差遣,此时其中一位正站在门外跟他汇报。
“送秦小姐走的,是大嫂身边的人,大嫂不肯放人,我们也没办法。”
宋忱译的双眼像被黑气笼罩了一般,一丝光亮也看不见,他低着头,任头发遮盖住他的眼帘,显得整个人的气息更加危险。
那保镖不动声息地又往后退了几步。
暗色昏沉中,听得宋忱译低笑了一声,然后阴恻恻地似乎是从牙齿间挤出来的声音:“紫、怡。”
保镖警惕地抬起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看宋先生这个态度,不会真的要对大嫂做什么吧?她可是大嫂啊!要是出了什么事,大哥一定会把宋先生千刀万剐的!
而即将大难临头的不仅仅是紫怡,还有千里之外的妘诀。
妘诀已经睡熟了,自然不知道她的房间被人从外面轻轻撬开。
两个瘦猴似的男人摸着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