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轻轻道:“老话说得没错,彩云易散琉璃脆弱,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祝言也看到了林清月的身躯,在渐渐地消失。
“祝言,”林清月认真地道,“我的话和上次一样,你要等我,一直等我。等我想到办法,和你永不离分。”
林清月抚着祝言的手臂,把他红衣上的褶皱抚平:
“我这次回来,看到你的变化,我很开心。”
“小言交了很多朋友,无论是鬼物朋友,还是曲绮绮,或者花柳巷打工认识的人,他们都是认真对待你的人。”
一滴眼泪从祝言眼角滑下,“可是,我只要你呀师尊,我不要他们。”
林清月用指腹把他的眼泪抹开,“男孩子家家,怎么这么爱哭。”
祝言说:“因为我知道,我哭了,师尊会心疼,师尊若是心疼,就会快点来找我了。”
林清月不停地答应道:“会回来的,我会回来的。”
祝言一瞬不瞬地看着林清月,“师尊,我想当你的炉鼎,我想和你睡觉。”
他说这句话时纯粹明澈,没有一丝扭捏,也没有一点狎猥。
在他这里,欲望和喜爱,一样理直气壮。
林清月这次没有回避,“为什么呢?”
祝言执起她的手,按在他的心脏上:
“我的名字,由你赋予;我的人生,因你存在。”
“师尊,你是我的造物主。”
林清月听完,认真地告诉祝言,“爱和感激,是不一样的。”
祝言缓缓摇摇头,眼底的炙热,不再压抑,倾泄而出,明明白白地让林清月看到。
“人不可能,分辨不出他的爱情。”
他说:
“我爱你,师尊。”
“无论时间轮回多少次,我总是会一次又一次,飞快地爱上你。”
他凑过来,恳求:
“师尊,我想亲你。”
林清月微微把头移开。
他又追上来,哭着哀求:
“师尊师尊,让我亲亲你。”
如此几次,反复不休,漂亮少年哭得眼眶泛红,缠着人,磨着人,哭得肝肠寸断,整株黑莲花,直哭得花叶颤抖。
林清月心软了,可怜成这样,再哭就坏掉了。
于是她停住,任凭祝言吻了上来。
少年的吻,是初夏的梅子酒,带点泪意的凉。
他如获至宝,吻得小心翼翼,又笨拙,又因为这股清纯,越发引人怜爱。
林清月忽地怦然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