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周,卞机固然可恶,但你的造下的杀孽,远不止这些,你杀了太多人了,我不想替你包庇。”
林清月把手中怀梦草二号的信件,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信纸上,有一股很好闻的胭脂的味道。”
“恰好,大厅之中,有一人身上的味道,与这股胭脂如出一辙。”
林清月道:“燕周,第二棵怀梦草灵,就在我们之间,是一个大家绝对意想不到的人,对也不对?”
燕周终于神色大变。
卞机终于发完呆了,他想也不想,直接挥剑朝着燕周而去。
“好哇,果然是你!”
终南宗的修士们,见计划败漏,也纷纷抽出了剑。
卞机拿剑指着他们:
“我现在就要清理门户,若你们知错能改,我愿发下心咒大誓,放你们一马。”
“否则,我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最后的一抹魂念会传回家族,你们掂量掂量,就算杀了我,我家中日后秋后算账,你们能活吗?”
卞机这席话说完,大部分的同门都停住了脚步,只有一两个人,坚决和燕周并肩作战。
燕周恨铁不成钢,“一群蠢货,卞机如果活着离开,他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无头鬼的悲剧,会再次上演。”
卞机和燕周,开始在大厅之中拼死搏斗。
剑光闪闪,法箓乱飞,战况很是激烈。
沈老太君连忙吩咐身边所有的小辈:“快找地儿躲起来,咱们别被波及了。”
墨小辰站在林清月身旁,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大师兄和二师兄……连长陵师兄也是共犯,原来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林清月闻言看了他一眼,最后的傻白甜无疑了。
林清月没有阻止,她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场中的搏斗,找证据验证着她心底的猜想,一个非常匪夷所思的猜想。
场中战况激烈,所有人的注意力,高度关注着谁胜谁负,盘算着要朝哪一边倒戈,只有林清月,关注着两人身上的鲜血,滴落在地上的轨迹。
渐渐地,林清月看出端倪来了。
原本应该飞溅在桌面的血,在落下的瞬间,堪堪调了个角度,飞到了墙上去了,重叠到之前飞溅上去的血痕,把已经发黑的血痕,重新染得发红发亮。
似乎这里的情景,也是一场重演,无论卞机与燕周如何厮杀,他们留下的证据,被修正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林清月似有所悟,又暂时抓不住那个机窍。
她靠着祝言,静观事态如何发展。
祝言安慰地揉揉她细软的指骨,置世间的热闹若罔闻。
“姐姐,看他们打来打去甚是无聊,我们去寻找第三个分身吗?”
林清月说:“继续等等吧,我有感觉,解决掉沈府无限循环的真相,第三个祝言的下落,自会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