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言回答:“不是我造成的。”
他对此漫不经心,“从沈府到万人坑,卷入此事的人,没有一人是无辜的。”
林清月摸着下巴想了想,同意祝言的判断。
祝言翻身,悬到林清月身上,他暗示道:
“姐姐还有别的想聊吗?”
“有,很多,”林清月学祝言的动作,打了个响指,熄灭灯火,把红衣少年拉下来,“长夜漫漫,我想好好睡服你。”
耳鬓厮磨之际,林清月问出了一个她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你跟我……的时候,你和祝七之间?”
祝言在黑暗中低低地笑了,“我们的感觉是共通的。”
林清月:“……卧槽?”
第二天起床,林清月边穿衣服边盘算,今天就把时间,用来寻找第三个祝言,首先要回去泉水边,再看看怀梦草曾经生活的地方……
她还没把行程安排妥当,忽然眼前的空间,发生了扭曲。
林清月脱口而出:“又有人死了?”
祝言端着洗刷的水走进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一切又破碎重来。
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沈府大厅。
林清月:“这次是?”
卞机不爽地拉长一张脸,“是我。”
林清月讶异:“又是你?”
卞机拔剑砍断了面前的桌子,“并且,我知道凶手是谁!”
燕周哭丧着脸,清洁着身上被卞机泼到的汤水,“大师兄,你看到凶手的脸了?”
卞机把剑掉头,指着主位上的沈老太君,“是沈家小公子杀的我!”
沈家上下大惊失色,沈老太君力持镇定,“卞仙长,你有什么证据吗?”
卞机怒道:“我临死前,见到沈小郎君站在我面前,我朝他一抓,拿到了证物……”
卞机摊开一直紧握的手,林清月一看,发现他掌中躺着几片怀梦草叶子,由于大力捏握,已经被捏得皱巴巴。
沈老太君更惊了,“梦里发生的事,全是虚幻,卞仙长又是如何得到证物的?”
沈府的循环并非怀梦幻镜一事,林清月为了试探出谁是知情的凶手,还未告诉沈府众人。
因此,她和祝言淡淡地站在旁边,观察着眼前各人的反应。
卞机不悦地说:“我就是拿到证据了,难道我会欺凌你个老太婆不成?”
这话就是卞机不对了,他不去思考其中的关联,而是大少爷脾气发作,直接发难敢质疑他的人,直接让本该是受害者的他自已,站在了其他人的对立面,没有人再同情他的遭遇。
果然,看卞机想对一个凡人动粗,其他人按手拉脚地劝:
“大师兄,你只在临死前,见到了沈小郎君的面容,又没有他拿刀刺你的记忆,怎么能证明他杀了你呢?”
“有本事就去抓凶手,为难一个老妇人做什么呢?”
“是啊,大师兄性格恶……比较容易得罪人,说不定是鲁家人下手。”
“只是在梦里死去而已,现实里还是活得好好的,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你们!”卞机气不打一出来,用剑指着身遭冷嘲热讽的同门,气得挥剑又砍翻了几张饭桌。
“哟,大师兄的脾气越发大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