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月头疼:“你们抓阄吧……”
话音未落,院中的水井,传来噗通一声。
林清月大惊:“什么声音?谁跳井了?”
“是染阆。”染寒山扒着井沿,悲痛地喊道:
“他向来敏感脆弱,妻主你是知道的!你如此伤害我们兄弟的心,我好痛苦,啊,我也要去上吊了!”
林清月拉住要跟着寻死觅活的染寒山,崩溃了,“就一间房,至于吗你们?”
染寒山趁机抱住林清月,“至于!这说明你的心里,完全没有我们!”
碧灵也把一条腿伸到湖水里:
“我要跳湖,今天不给我中间的屋子,我就不活了!”
谢渝坐在窗边,岁月静好地品茗看书。
林清月一个头两个大,刚把染阆从井里捞出来,又要跳进湖里,抢救碧灵。
那头,不知叫曼陀罗,还是苍耳草的少年,已经在树上,打好上吊的绳索了。
同居的第一天,林清月已经很想死了。
午休时分,碧灵把所有灵棘山的花花草草,聚集起来。
碧灵怨恨地看谢渝紧闭的房门,无法无天了,谢渝日夜不分地霸占着林清月,再这样下去,他就永无翻身之日了。
碧灵对同伴们说:“我们一定要想个办法争宠。”
“有什么办法,”爬山虎蹲在地上,拿着根树枝乱画,摆烂了,“连最会撒娇的夕颜,也在妻主面前讨不到好了。”
狗尾巴草颓废地吸着一杆水烟:
“只闻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谢夫郎一看就不是能容人的,我们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有办法的。”夕颜突然开口。
少年们立刻围到夕颜身边,“少卖关子,快说。”
夕颜道:“你们听说过父凭子贵吗?”
花花草草都若有所思起来,碧灵赞许:
“夕颜的主意不错,我们灵草的体质特殊,是可以生孩子的。”
“以后你们受到妻主临幸后,都要喝坠子汤,”碧灵威胁地一个个人看过去,“我要第一个怀上孩子。”
少年们不满了,“凭什么啊?又不是只有你会生。”
“因为我是你们的老大,”对最会妖媚惑主的夕颜,碧灵尤其多警告了几眼,“谁敢在我之前怀上,我就弄掉谁的孩子。”
谢渝在半夜惊醒。
他下意识往怀里一探,林清月不见了。
谢渝立刻坐起身。
他记得林清月刚才和他灵修后,窝在他怀里打瞌睡,他抚着她的背,不知不觉被她的睡意感染,也陷入了安眠中。
他又把她弄丢了。
珠帘晃动,林清月背着个小包裹,悄悄推门进来。
冷不防,被一道身影,用力地抱到怀里。
林清月的额头,抵在谢渝急促起伏的胸膛前,“怎么了?”
谢渝没有回答,仅仅加重了手臂上的力量,把林清月抱得更紧了。
林清月从他怀中,探出头发乱绒绒的脑袋,兴冲冲地道:
“谢渝,我收拾完东西了,我们快走,我刚把其他人都一键抚慰……放倒了,他们不会发现的。”
本来想把炉鼎们安置好后,过几天,再踏上旅程,哪知道染阆下午拜访她,带来了一个可怕的小道消息:灵草们在谋划着,要给她生娃子。
事不宜迟,要赶紧溜了,她可不想,将来有一棵草挥舞着叶子,跑过来喊她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