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李氏依然不说话。
“你得跟我实话实说,不然老子撒手不管,你还得再去做凶犯,被人点了天灯。”
陈兵威胁道。
阚李氏浑身哆嗦了一下,虽然不说话,却抬头去看站在屋角的中年儒生。
屋子里沉默下来,陈兵此时也不说话。
他仿佛明白了什么,只静静地等待。
慕容杰忍不住凑近了他的耳朵。
“老师,您怎不问了?”
“谁是你老师?”
陈兵讶然。
“我们俩跟着您学到了很多东西,自然得称呼您为老师。”
慕容杰不知不觉用上了敬语。
陈兵哭笑不得。
“咱们还是兄弟不?你俩这是找老师来了?拜托,好好做你们的捕快行不行。”
“可是。。。可是。。。”
陈兵摆手制止了她继续说话。
“别扰乱我办案的节奏,咱们的事以后再论。”
慕容杰脸憋得通红,只得往后站了站,扭头去看别处。
陈兵也不再去看她,转头盯着角落里一直很安静的中年儒生。
“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他头一次以这种语气跟中年儒生说话,屋子里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陈兵,怎么忽然改了讯问目标?
中年儒生苦笑了一下。
“就知道瞒不过你的眼睛,本该早点说话的,就是想看看你多久才能察觉出来。”
“你这是在考验我吗?”
“不敢,在下阚良,阚李氏的财物都是在下托阚老七送出的。”
“哦,你父便是。。。”
“正是阚燕,大种经略府参将,现休沐在家颐养天年。”
慕容杰也听明白了,大声责问:“你就眼睁睁看着阚李氏被打成这个样子?”
阚良苦笑道:“事情非在下所能把控,我父的性子陈大人已经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