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双手交叉枕在脑后,身子后仰靠着栏杆,双眼无神,一副“完犊子”的表情,连连叹气。
这下好了。
凤凰林没到。
禅心阁没除。
雾薄灯这大魔倒是先生气了。
搞不好打起来,他们还得先把雾薄灯除了,再去收拾禅心阁。
秋月烦躁地抓了两把头发:“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烦死了!!!
。。。。。。。。。
微生泠推开雾薄灯的房门,里面静悄悄地,没有点蜡烛,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进来,她踩着月光往里走。
决定问个明白。
到底怎么了。
风卷起几张宣纸,吹落在微生泠脚畔,她捡起来放在桌案上,用镇纸压住,又在烛台上燃了火。
她拿着烛台往里走,雾薄灯坐在窗栏上,红袍被夜风吹得猎猎作响,背影黯淡得快要融入夜色。
微生泠趴在窗边,举着烛火看他:“雾薄灯,你在干什么?看月亮吗?”
雾薄灯反问:“你怎么来了?”
他微微侧过身子,低头看下去,微生泠捧着烛台,眼底是暖橙色的火光和他大片红色的袍角,就连卷翘的睫羽都被火光染成金色。
好看得不行。
微生泠笑吟吟地,眼底的光亮更盛了,像天边星辰:“我觉得你有点不开心,所以我就来了。”
雾薄灯喉头动了动,语气低哑:“一点。”
“真的只有一点不开心?”微生泠朝烛台哈了哈气,将那团火光吹得明灭:“那为什么要摔门?为什么要那样看着我?”
又静了下来。
耳畔仿佛只听得见风声。
流云将月亮遮蔽,天地间彻底暗了。
只剩那微弱的烛火,最后连蜡烛都要染光了,微生泠也没等到他说话。
快要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时,微生泠指尖的灵气化作箭矢直上云端,将浓厚的云打散。
月亮又出来了,天光大亮。
微生泠垂下眼睛:“又要不理我吗?”
雾薄灯心尖一颤,偏头看见她手里烛台的火光熄灭,她趴在窗边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语气不掩失落。
“为什么桃渊谷分别后,你从来不回我的玉听,你从玄武大陆回来时,也没说想我。”雾薄灯又问:“是因为不在意我吗?”
微生泠:“我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