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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柳氏一听觉得好像也有些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正要开口。
秦浩却冲着秦柳氏深施一礼:“母亲,孩子未曾求过母亲何事,这件事,还请母亲应允。”
“那,好吧,不过我得找个机会跟这位余老太师的孙女见上一面。”秦柳氏闻言也只好同意。
秦浩忽然心中一动:“母亲,我要中意的是余老太师的大孙女余嫣然,您可别错点了鸳鸯谱。”
秦柳氏一瞪眼:“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呢,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娶亲的道理,在外面可不许胡说。”
“遵命。”秦浩笑呵呵的离开了,他知道这事算是成了一半。
相较于东昌侯府的喜庆,宁远侯府就显得一片惨淡了,顾廷烨落榜了,而且不只是简单的落榜,官家金口玉言,要让顾廷烨五十岁之后再考。
原因就在于,顾廷烨说过一句同情杨无端的话:家对杨无端太过刻薄了,毁了他终身,这才导致官家恼羞成怒,直接将他剔除出杏榜。
这个杨无端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才华出众,性格却有些放荡不羁,而且好喝酒,经常眠花宿柳,一次科举未中便说了一些类似:宁愿流连花酒间,也不愿躬身车马前的话,当时的官家也是年轻气盛说:且去浅斟低唱,何要浮名。
于是杨无端一直到五十岁才考上进士,一生当中有大半时间是在青楼度过的,最重要的是这货居然还没掏过一分钱,最后就连葬礼都是青楼女子凑钱给他举办的,据说当时整个汴京城的青楼女子都去为他送行。
也不知道顾廷烨哪根脑筋坏了,居然同情这样一个人,反正秦浩肯定是不同情的,羡慕都还来不及呢。
平白丢了一个进士,顾偃开恨铁不成钢的训斥道:“好好的一个进士就因为你一句话没了,你让宁远侯府的脸往哪搁?”
顾廷烨咬牙道:“父亲为何不问问我,这话对谁说过?”
顾偃开稍加迟疑:“你平素眠花宿柳,定是喝得酩酊大醉时,说漏了嘴,又能怪谁?”
“怪谁?”顾廷烨瞪大了眼睛,厉声道:“这话我只对大哥哥说过,我问过了,刚巧会试之前,大哥哥就进过宫,若不是他,还能有谁?”
顾偃开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为大儿子开脱:“你莫要胡说,你大哥哥身子向来羸弱,进宫也是因为前些日子官家赏赐了一批珍惜药材,他是进宫谢恩的。”
“究竟是进宫谢恩,还是进宫告状,父亲可敢与我一共进宫问问官家?”顾廷烨冷笑道。
顾偃开一听就恼怒道:“你莫不是疯了?官家原本就恼了你,你还要去问什么?”
顾廷烨眼里忽然闪过一丝悲凉:“父亲,向来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大哥哥说什么你就信什么,难道我母亲在你心里就一点留恋都没有吗?”
顾偃开的呼吸一下就开始急促起来,随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指着门口,大吼:“滚,给我滚!”
顾廷烨深吸了口气,转身便走。
顾偃开捂着嘴的手已经渗出血迹,这是他早年征战沙场留下的暗伤,这些年随着身体老迈已经越发控制不住了。
他看着顾廷烨离去的背影,嘴角动了动,最终却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对于大儿子,他自然是要偏爱一些的,大秦氏是他一生所爱,为了大秦氏他终生没有纳妾,要不是后来为了填补亏空,他也不会娶白家的女儿。
“以后,你便能理解我的。”
……。
另外一边齐国公府也是一片愁云惨雾,齐衡在得知自己落榜之后,整个人大病了一场,齐国公遍寻名医也没有将他治好。
平宁郡主知道,齐衡这是心病,却也再度证明,儿子还是需要她帮忙铺路的,所以一直没有松口。
齐国公夹在二人中间是左右为难。
这回平宁郡主没有再找秦浩来劝解了,她又不傻自然知道上次的主意肯定是秦浩给出的,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他前脚刚走,儿子就跟她摊牌了。
齐衡此时除了沮丧之外,更多的是恼怒,是他自己错失了娶明兰的机会。
……。。
而盛府这边就完全不一样了,盛长柏高中二甲进士,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好事,不仅汴京城要大肆庆祝,还要开宗祠祭拜先祖。
只不过盛家的老家远在宥阳,盛长柏要留下来等待授官,盛纮也有差事不能擅离职守,只能安排家眷回去。
再加上盛家大房老太太来信,说是想念盛老太太,邀请她回乡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