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灵媒吗!为什么,还要问韩祁白?看她时,余光瞥见迟琛的脸色有些臭。很难得迟琛有不懂、不会、不是早知道的时候……
这边儿,韩祁白拧眉,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太阳石没听过,不过这里我的确熟悉。如果是寒霜有需要,我可以带你们走走。”
韩祁白说话间,定定的看着我,眸光灼灼。
我迅速别开脸。
一如我没准备好见爷爷,现在见到韩祁白也是不适应。却是楼兰月雀跃,“其实我们也不知道!你能带路就太好了——啊!迟先生!痛!”
我看着突然被迟琛拧过去胳膊的楼兰月,她雀跃的声音一转,疼得哇哇叫,“迟先生,你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你不行?你怎么不测!”
迟琛恶声说话时,楼兰月痛苦拧眉:“我……我一天只能测三次……疼……寒先生救我!”楼兰月看向我时,我差点喊出来“终身受,放手”。
可目光突然间看见迟琛另一只手攥着拳头,在发抖。
终身受,放手……
那瞬间我想起什么,目光瞬间柔下来,且我有些鼻子发酸。
“迟琛。”所有情绪都化为乌有,我走过去。声音极尽了温和,握住迟琛那一只颤抖的拳头。黑皮手套上浸满了他的温度。
那瞬间,迟琛的手僵住。继而他侧目看我,漂亮漆黑的眸中,满是压抑的戾气,深邃不见底的戾气,如若深渊,透着满满的冷意还有……
一丝难以压抑的颓唐。
“迟琛。”
我再喊一声时,他眸中戾气化散,同时松开双手,别开脸,大步往一边儿走。
这厢儿楼兰月被松开后,揉着胳膊泪眼汪汪的看我,“池局好奇怪!”她直接表达自己的不满,我并未理会,我看着迟琛背影。
黑衣黄沙,蓬松的黑发被风吹动,背影萧瑟落寞。当初,我一直以为迟琛是因风卿才改变了所有,后来我以为他是生气,气我骗他魂飞魄散。
所以我喜欢什么他就故意避开什么,比如白衬衫,比如打火机。
可现在——
再看到韩祁白我才突然间明白。
迟琛为什么把自己所有习惯都改了。
我说我喜欢他是因为他也穿白衬衫,他也吸烟。
我说他像韩祁白。
我说如果没有这两点,我可能对他一点都没兴趣。
天杀的,我伤了这个高傲男人的心。
伤的有多疼,多深!
那时,我是抱了必死决心,我想让他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