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寻在明白过来的第一时间,便拿起了自已佩剑,一剑刺进了自已的胸口。
“嘶——真疼——”
南寻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费劲朝别人挤出了一个笑。
“我在外面等各位。”
说完,他就停止了呼吸,倒在了地上。
安漾亦然,不过她怕痛,就吃了颗南寻炼制的毒丹,但咽下去后,她的五脏肺腑便钻心的疼,两息的时间,她便毒发身亡,而手杖也撞到墙上将自已硬生生撞断。
于是,小姑娘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怎么死都得难受。
而江京墨自杀前,看向了长清宗众人,她觉得自已说得已经足够明白,有没有勇气去破除此局,且看他们自已了。
她朝几人笑了笑,随后利落地抹了脖子,血溅满石壁,略显惨烈。
手中的灵剑又化作灵笔,折断自身,咔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不一会儿,他们身前就躺满了各种尸体,脚下已然血流成河。
看着如此决绝的九霄宗众人,长清宗的弟子不禁头皮发麻。
世人皆言九霄宗弟子洒脱不羁,但今日一见,众人只觉其疯狂。一个未必正确的念头,他们却也前赴后继,当真是疯子。
“赴死这种事情,真的能这么草率吗?”
齐书哪见过这场面,此刻脸色也不禁有些苍白,他咽了口唾沫,目光落在许逢醉的身上。
“师姐,我们也要这么做吗?”
许逢醉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是有些震撼的,在听到师弟的话时,她才转过了头。
齐书和慕缘浅脸色都有些泛白,看着那些尸体的时,眼中不可避免地闪过一丝恐惧。
在这一刻,许逢醉似乎明白了九霄宗那奇怪的修炼方式,根本不是传言中那种虐待弟子的行径,而是对弟子的磨炼。
经历了生死的人才能不畏生死。
所有的修真者终将有一天会踏上一条生死不归路,她想,或许只有像九霄宗的这些人,才能在那个时候活下来吧?
许逢醉从空间袋里取出一把灵剑,塞到了慕缘浅的手里,目光沉静。
“杀了我。”
慕缘浅一愣,眼神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但许逢醉的手却是轻轻落在了她的头上。
“你心里有怨,我自然明白,我给你一个泄愤的机会,放心,我们都会活着的。”
说完,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慕缘浅的剑插进她的胸膛。
而楚阳景看着这幕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看着迟迟不动手的慕缘浅轻轻皱了皱眉,然后,径自将自已的佩剑刺进了自已的胸膛。
临死前,他觉察到这些弟子皆回头看着他,眼神中满是讶异,然而他却心如止水,只是觉得长清宗的弟子有些墨迹,难堪大用。
楚阳景倒下了,慕缘浅还在犹豫,直到许逢醉再次出声。
“动手吧,就当为你父亲撒气。”
听到这话,慕缘浅哭了,哭着将剑捅进了许逢醉的身体里,血潺潺而下。
许逢醉并没有立刻死去,她伸手擦了擦小姑娘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