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金山银山,我的酒池肉林!这群反贼怎敢如此大胆,赵云他怎能如此放肆!”
正在向长安撤离的董卓,听闻吕布的汇报,如五雷轰顶,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涌而出。他自问兢兢业业,不惜背负千古骂名,到头来却竹篮打水一场空,为他人做了嫁衣,又怎能不怒发冲冠!
吕布跪在董卓的车驾前,噤若寒蝉,不敢出声,静候董卓的发落。
董卓深知此时不能责怪吕布,毕竟自己现在能依靠的唯有吕布,万一惹恼了他,被其一戟穿心,可就得不偿失了。
面色如铁的董卓转头对李儒咆哮道:“文优,快快派人去追,立刻去追!”
此时的董卓犹如输红了眼的赌徒,双眼布满血丝,陷入了癫狂。那可是几百车的金银珠宝啊,长安已成废墟,强行迁都耗费巨大,他怎能不紧张这些钱财。
“义父,孩儿愿戴罪立功,重整军阵绕大路追击高顺那厮!”
吕布一听有将功补过的机会,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请命。
“主公,此事还需三思啊!如今我军军心不稳,贸然追击恐怕会落入敌人的陷阱。而且绕大路而行,必定会与联军主力狭路相逢,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李儒惶急地拱手劝阻道。
“这……然而……”
李儒眼看着董卓仍沉溺于金钱的诱惑中,再次劝说道:“况且蔡郎中一家老小在乱军之中,尽数失散,连一个佣人都不见踪影。卑职认为,这或许也在那赵云的算计之中,由此可见,那赵云心机深沉,谋划已久,那些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身外之物,我等还是小心为妙。”
“赵云,赵云,又是赵云!”董卓咬牙切齿地念着赵云的名字,对赵云简直是恨之入骨。
“主公莫忧,从雒阳富家获取的钱财,短时间内足够我们挥霍了,当前之要务是护送天子,安全抵达长安。”李儒宽慰道。
经过李儒的苦口婆心,董卓终于打消了追击的念头,命令吕布全力护送自己等人。
各诸侯这边,曹操见袁绍连续按兵不动,翌日清晨便按捺不住,对他高声叫道:“如今董贼必定向西逃窜,我军正好乘胜追击,本初你为何按兵不动,到底是何缘由?”
袁绍斜眼看着曹操,不紧不慢地说道:“各路军马征战已久,人困马乏,若是贸然进军,恐怕不仅徒劳无功,还会中了那董贼的诡计。”
曹操听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朗声道:“董卓焚烧宫殿,劫持天子迁都长安,如今天下震动,人心惶惶。贼军仓惶而逃,何来准备?此乃天亡董卓之机,一战可定天下,诸位为何还犹豫不决?”
众人诸侯听后,纷纷摇头,苦口婆心地劝说曹操不要轻率行事,应当深思熟虑,谋定而后动,等待时机,统一指挥,方能取胜。
曹操闻言,对众人大失所望,怒发冲冠,呵斥众人道:“竖子不足与谋!!”
“孟德何故如此生气?”夏侯惇见曹操怒不可遏地回来,赶忙上前询问。
“那董贼落荒而逃,袁本初等人畏首畏尾、裹足不前。此乃错失良机也,吾劝其出兵,却遭怪罪贪功冒进,着实令人气恼。”曹操怒声吼道。
“如今我军独木难支,当下孟德作何打算?”夏侯惇问道。
曹操闻言,冷哼一声,说道:“哼!那袁本初乃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之人。与其坐失良机,不如我独自率领本部兵马日夜兼程追击,杀他董卓一个措手不及!”
“只怕我军势单力薄,难以有所作为!”李典拱手说道。
“无妨,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谋。我军出其不意,敌军必然惊慌失措。只要我军集中兵力,直捣天子车驾,趁敌军阵脚大乱之际,必能救回天子。”曹操胸有成竹地说道。
“那吕布?徐荣等人?”李典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