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垂眸,扫过那羊皮纸一眼,落在画着圆圈的地方情绪略微上涨了些。
鲛人珠,服下者将忘记过去,只钟情于第一眼所见之人。
“自然是可信的。”
在用秘术来找姐姐之前,他就已经早早想过这件事情了。
倘若他杀死了宋枝清。
姐姐会怨恨他的。
所以只能用些其余的手段,方才能达到他的目的。
下一秒谢玉感知到了什么,情绪有些下跌,青色的灵气从指尖肆意展开,将璇玑船全部包裹起来,遮掩住气息。
谢怀羽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他叹了一口气,像是在觉得谢玉不争气一般,“你直接杀了他就是,跟苍蝇似的甩都甩不掉。”
“姐姐会难过的。”
谢玉抿紧了唇,视线落在少女身上,“不想姐姐不高兴。”
“你反正要用鲛人珠洗掉她的记忆,杀掉她的道侣又有什么关系?她之后不会记得的。”
谢怀羽的话很有道理。
但谢玉却轻轻地摇头,嗓音认真,“哪怕只有一秒,我也不想让姐姐恨我。”
“在姐姐没有失忆之前,我不会杀他的。”
在他们聊天的间隙,璇玑船上的少女眸色中闪过一丝清明。
仿佛快要挣脱束缚一般。
——
房舍的窗前围出一片空地,里面像是一个小而精巧的花田。
花瓣绽放,种类繁多,令人眼花缭乱。
再远一些,就是一片宽广的水面。
窗外还有嬉戏玩闹的声音。
窗户被一个球给砸开,纸糊的窗户很快多出来一个窟窿眼。
江玖走到窗户前,支起来窗棂,原本嬉戏嘈杂的声音全部消失不见,就仿佛是她的错觉一般。
水面也只泛起丝丝波澜。
没看见人。
秉承着房子不是她的,坏了也无所谓的态度,江玖将窗户关上。
房门被推开,谢怀羽指尖随意地将那球给拿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你最好乖一点待在这里。”
“谢怀羽,我们很熟吗?”